卢平有种怪异的感觉。

“不死者”这个身份，就彷佛前世的“加壳程序”，许多病毒或者正版软件都有类似的保护机制，相当于在核心代码之外，加了一层不透明的保护壳，程序在壳内运转，壳外的人想要得知壳内是什么模样，就难上加难！

明明那些基因就在对方体内，并且自己也完全有机会摄入体内，但却就是得不到，让人心痒又无奈。

“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买到这些序列的基因药水么？”卢平在心底问道，“或者，你认不认识那种，已经接受了某个造神序列的改造，但还没有转化成不死者的朋友？”

“你想要得到那些基因？”楚子学直接猜到了卢平的目的，毕竟他知道卢平有那种能够变化成不同生物形态的神奇能力！

“嗯。”卢平也不否认，“其他基因也就罢了，我想要勐犸的基因。”

“勐犸基因？”楚子学无语，“卢平，你可真会挑，直接挑中了这个序列中最珍贵的基因……勐犸基因是比蒙序列的第八种基因，要依次序融合完前七种，才能得到。

“但说真的，你没什么希望！因为即使在余尽组织当中，有资格接受完整造神序列改造的人也不多。根据贡献度和可信度，有些人只被允许融入前5种，有些人则被允许融入前6种……越往后，审核越严格，第7种和第8种基因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有资格得到了。”

“那你当初是怎么得到的？”

“我很小就加入了余尽，接受组织的熏陶长大，组织自然充分信任我。”楚子学神色略带骄傲，“而且我和祝玫这种人，在余尽组织中有个名字，叫‘先驱’！愿意当先驱的人，可以得到优待。”

“先驱？什么意思？”

“就是愿意牺牲自身，帮助推进造神序列研发进度的先驱者、开拓者！”楚子学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略微沉重，“我们从小，都被灌输痛恨不死者的观念，成为不死者，其实对我们来说是种痛苦，无时无刻不在厌弃自己的这幅身躯。

“但是为了能够推进造神序列的研究进展，必须有人这样做，因为基因融合越多越杂，就越容易触发基因崩溃，而就像雪崩，越高的雪山，雪崩威力越恐怖，同理越长的基因链，雪崩起来越可怕！

“基因改造就是一次次试错……造神序列刚研究起步时，受实验者可以通过回退血清，一次次纠正，一次次尝试新的方向……但到了后期，回退血清都无法遏制这种大雪崩了，这就需要更强的身体复原能力！

“还有什么复原能力，是比不死者更强的呢？”

“所以就诞生了我们这种人……我们先注射某个造神序列已知的所有种类基因药水，把自己改造到当前研究的最前沿，然后转化成为不死者，再以不死者的身份继续注射新的基因药水！不死者的能力，可以帮助我们抗衡恐怖到极点的基因雪崩。”

“这个过程中，身体不断崩溃，再被不死者的再生能力修复……一次次注射不同基因药水，一次次监视整个崩溃过程，就能够搜集到珍贵的实验数据，从而推测出该造神序列的下一步，应该采用哪种基因药水。”

卢平听到这里，脸色微变：“所以之前你要我交给你老师的实验数据……”

“没错，就是我最近一段时间，亲自注射各种基因药水，一次次基因雪崩的全过程数据。”楚子学略带骄傲，“而我，已经为比蒙序列，找到了一种很可能作为第九种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