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半,他忽然又不说了,转而将目光看向了我和七叔抱出来的爷爷身上。
“这老头现在只是因为本来自己身上就毛病挺多,再加上女尸身上的浓厚煞气才晕了过去,给他缓缓,晒晒太阳,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能醒了。”
七叔在旁边冷哼一声,完全没有理会男人。
他开始在四处寻找可以用的木棍和木板,打算做了个架子,把爷爷抬回车上去。
我虽说不像七叔那样连做担架都做得分外娴熟,但是好歹也有几个力气,能在旁边打打杂帮帮忙。
所以,我们两个做出一个用绳子和木板还有四根木条搭出来的临时担架并没有花多少时间。
在七叔将担架绑好的同时,他低声对我道:“这人来者不善,咱不能听他说,回去还是得好好帮老爷子查查。”
我点点头。
这是自然。
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听信一个在半路上忽然堵自己门的男人。
我们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到。
将爷爷放到担架上休息了片刻之后,爷爷的呼吸逐渐变得舒畅起来。
大小刚刚合适,我们也顾不得拿这么硬的木板抬老爷子多少有些颠簸,二人一阵倒腾,将爷爷往外抬走。
男人就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也眼睛不眨一下。
直到最终我和七叔一前一后抬着爷爷走出门去,他才轻飘飘的向我问。
“老头是不是把《走阴实录也传给了你?”
我当时走在后头提着担架,听到这四个字,脚下差点就一软,摔倒在地。
好在我立马反应过来,稳住了下盘。
心中对着男人颇有责怪,而且我记得《走阴实录只有我们自家人才知道,他怎的会听说过?
疑问与埋怨,放到嘴上便是冷冰冰的言语。
“与你何干?”
那男人被我这么一骂,居然笑了出来。
“好个倔脾气,有点老头那副样子了。”
一边说着,我感觉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温度不凉不热,但力道却极大,我原本想继续往前走去,却迈不动半步。
这手正是来自那男人。
我顿时更着急了,心中相比于诧异,更多的是害怕。
要是现在动起手来,我怕伤到已经晕过去的爷爷。
我压低了声音,带有示威的意思。
“识相就快点撒手,我这么客气可不是让你欺负的。”
可我身后的男人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相反,我感觉他拿了个什么物件,手抬到了我脑袋上。
我下意识闭上了眼,我在前他在后,此时我手上还有个人,这一招我躲不了。
可想象中的疼痛完全没有出现。他只是将某个东西套在了我脖子上。
我低头看去,赫然是一条穿了一只尖锐牙齿的项链。
我不禁看了一眼爷爷的脖间又看了一眼这项链。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有一条和爷爷一模一样的黑狗牙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