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皮已经被踩碎,但依旧拖拉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我叫了一声。
“有耗子!”
一边说着,我抬起了脚,这老鼠已经变成了鼠片,鲜血和脏器全都绽放开来。
我听见刘老三在不远处轻飘飘的笑了一声。
“我说你小子,本就一副细皮嫩肉不爱晒太阳的样子,怎么脾气也大姑娘一样?谁还没见过耗子?在这儿叫,叫个啥?”
我没来得及解释,就清楚的听见。
啪叽。
他说完之后没过几秒钟,他那边也传来了什么东西被踩爆的声音。
刘老三脸上的笑意忽然僵住,也同样停下的脚步。
看他这反应,九成是遇上了与我一样的场景。
七叔不例外,虽然他走在最前头,但不知为何,是最后一个发现这些东西的。
而且他多少有些倒霉,走在最前头,本来听见了自己了脚底下的第一声声响,当然是想往后边躲。
然而,左晃右晃两下,脚底下的爆浆声反而又多了几下。
到了最后头,一路上的耗子尸体把他给整冒火了,干脆一用力,把面前的草扯掉了好几根。
他这一扯开,我们面前的场景变得明朗起来。
一大片一大片的老鼠的身体正堆在土包上。
每一个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反正一眼看上去没一个好的,全都是些惨不忍睹的死状。
当然其中最恶心的还得数刚才被我们几个一脚踩死的那几只。
血肉脑浆,舌头牙齿什么东西都已经成了一片,是谁看了都得说一句恶心。
当然,骂得最大声的就是我和刘老三,还有七叔,这三个亲自踩到他们的冤种。
“晦气!”
七叔骂骂咧咧,然后往我们来时的方向退了几步。
你看他这意思,咱们也没办法继续往前走走,只能回去了。
一边往回走,一边我听见刘老三还在骂人。
“这小兔崽子玩啥不好?怎么还会有喜欢玩老鼠的小孩,搞成现在这样子,还好是块荒地,不然指不定多膈应人。”
七叔居然也跟着复合。
“这就算了,搞成这样子,前头却没有半点尸胎的气息,咱们这八成是被人误导,走错方向了。”
他这话一说,我才想起我们的来意,往身后看了一眼。
我反正是看不出其中的异样。
但起卦的是七叔,既然他说了前头没有的尸胎,便是真的没有
我当时没仔细问。
但心里头却默默想着,等着下回我也要试试,自己起个卦,应当就能看得懂这回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我们往后面的小山包追去时费了不少的劲儿,回来却要简单了许多,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主屋门口。
主屋的门又一次关上了。
我远远的看见合上的门,心里头直犯嘀咕。
“怎么回事?我记得走的时候,我没关门啊。”
虽然只是轻飘飘地一声疑惑,但七叔听见之后,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脚步加快。
碰。
他打开了主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