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正四品,直隶州知州正五品,散州属州正六品,知县正七品,县丞,主簿从七品,各房主事正八品,各房文书,从八品正九品,三班衙役正九品,从九品。
俸禄统一发放宝钞,共分为三种,正俸,养廉银和奖金,正俸每月发放一次。
最高的正一品首辅,光正俸每月就有两千,加上奖金和养廉银每年能有四五万两。
最低的从九品,每月的正俸也有三两,加上每年的奖金,一年下来也有五十余两。
养廉银每年是固定的,只发放给七品以上官员,一旦贪污受贿,除罢官免职问罪外,历年来所发的养廉银,也要全部收回。
奖金则是所有官员都有,和养廉银一样,每年发放一次,发放多少,以各地方的税收为参考比例。
“烺儿,这俸禄会不会太高了?”
张嫣听完后,也是暗道烺儿好大方,先不说奖金多少,仅凭养廉银和正俸就比如今大明的俸禄要多出两倍。
一个七品知县,一年加起来也有近千两银子的正俸和养廉银。
“除了正一品和正二品,其他的都不算太高,而是以前官员的俸禄太低了,如今孩儿提高了他们的俸禄,若是他们还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盘剥地方,捞银子,那孩儿大开杀戒,他们也无话可说了吧?
免得到时候又说我老朱家太小气,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朱慈烺摆摆手,他也是按照这时代的消费情况,来定下的俸禄。
按照这样的俸禄奖金养廉银,一个县令不但可以养家湖口,顿顿吃肉,还能养十几名奴仆轿夫有余。
最低的从九品,也能保证一家人的温饱,虽然养不起奴仆,但日子却能过得不错。
明朝官员的俸禄确实是太低了一些,而且前期还拿宝钞坑人,还净发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有多低,海瑞已经很好的诠释过了,堂堂一个知县,也就能保证一家子温饱,连肉都吃不起。
日子过得还不如地方大户,肯定是不合理的。
张嫣见他如此说,张了张嘴也没再多言。
“伯娘,明日朝会,你便将此事宣布出去,让马士英全权负责此事。”
“烺儿如此大事,难道你还不亲自去上朝?”
张嫣见他连这种事也要推到自己身上,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合适了。
“伯娘难道觉得到时那些官员会不反对吗?孩儿去了,他们必定会啰里八嗦一大堆,搞不好还会辞职死谏。
孩儿这暴脾气一上来,恐怕这南京的文官也剩不了多少了,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到时若是有人反对,伯娘直接让他们滚蛋好了。”
历史上南京的文官们还是有许多都殉国了的,除了极个别,其他的朱慈烺也分不清,如今文官杀的也差不多了,打压的也够狠了。
凡事过犹不及,毕竟今后的政务终究还是要让文官们来处理的。
所以他打算扶持马士英,准备放权给他,看看这些文官还有没有改造的余地,能不能办事。
“那好吧。”
张嫣听他这么说脸色也是一变,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试着说道:“烺儿,这马士英乃是阉党,如今做了次辅,已经有一家独大的迹象,若是再让他全权负责此事,必定会独揽大权,不如再任命高宏图为内阁大臣,相互制衡…”
“不用,孩儿不管他是阉党还是东林党,只要能办事,就是好党,办不成事,就是乱党!
制衡也不需要,孩儿要的就是他独揽大权,好一心一意的办事,而不是整日勾心斗角,你拖我后腿,我拆你的台。”
朱慈烺摆摆手,他要的是一个有执行力的文官集团,能将他的政策落实到位的行政体系。
“可是…”
张嫣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脸上布满了担忧。
“呵呵,伯娘,孩儿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今时已不同往日,这不是在嘉靖,万历,天启朝了,而是神武朝。
他马士英就算权力再大,也仅限于文官集团内,不过是朕掌中的一枚棋子。
哼哼,他要是听话能办事儿,朕就奖赏他,他要是无能不听话,朕就让他滚蛋,重新换一个听话有能力的人上。
若是所有的文官都不堪大用,不听话,那朕就让他们全部滚蛋,重新开科取士选拔一批官员,这大明朝想当官的人多的是。”
朱慈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说到最后大手一挥。
那些文官以前控制着军队,控制着钱粮,控制着舆论,将皇帝关在皇宫内,当成了掌中玩物。
听话的就是明君,不听话的就是昏君,敢反抗的就弄死,重新换一个皇帝,不听话就继续换。
如今局势反转了,军权钱粮都掌握在皇帝手中,等舆论也被他掌控后,文官也就彻底被皇帝关进了笼子里。
听话就扔点甜枣进去,不听话就用棍子打,敢反抗就全部处理掉,再重新弄一批关到笼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