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样的话咱们每收一斤棉花就要亏损两毛钱,这一天收个一万斤就亏二千块,以此类推收的越多亏得越多,对咱们太不划算了。”
伍大强却不以为然,“亏点就亏点了,咱们家有家底亏,大不了今年不赚钱都要斗败姓叶的,省得每年跑出来给咱们添堵。”
“可是……”伍老六想说凑够的现金二十万,还挪了纺织厂里的钱,这么亏下去,很容易翻车啊,但大哥的性格他很清楚,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
但不说出来,伍老六又难受。
憋半天,他还是提出个折中的建议。
“大哥,要不咱们去找姓叶的,商量一个合适的价格,大家一起发财好了,这么斗下去两败俱伤谁都不好看啊!”
伍大强一听,立即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抬脚狠狠碾着,眸中都泛着毒辣的光。
“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老子就是要姓叶的输的倾家荡产,让他觊觎老子的棉花,哼!”
“大哥……”伍老六喊了一声。
伍大强让他啥也别说了,每天记得做好出入账的分内事就行。
只要是叶士祖他们去过一个点,刚宣传收棉花,还没开始就被伍家的人跑来高价抢走。
那些棉农们还有二手棉花贩子们开心的没日没夜的上地里采摘棉花全卖给了伍大强的人。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整个望城县的棉花几乎都被伍家收去了,而叶士祖他们这边半个月才收了五千斤不到。
现在全县城的棉农都知道伍家今年做慈善,棉花每斤已经涨到一块五毛钱一斤了。
月末这天,颜沐月底的模拟考试刚结束,她就迫不及待的搭车回了乡下,听爸爸今早说赵大坤打听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早上走的着急,只让她下午来乡下,并没有说的太清楚。
此刻,叶庄村的晒谷场上几乎没什么人,叶士祖和赵大坤他们几个人在棚子里下象棋。
颜沐一来叶士祖赶紧招呼着她。
“沐沐啊,你来得正好,你赵叔有事跟你说!”
经过这个月的磨合,叶士祖和赵大坤等人已经混的很熟了,连颜军都对赵大坤另眼相待,不再认为他是个坏的小混混。
颜沐不知道几个人卖什么关子呢,走进棚子拿个小板凳坐下后,好奇问道:“啥事啊,非要让我来一趟?”
叶士祖他们看向了赵大坤,赵大坤这才开口,“伍家没有钱了,伍大强已经在找我上头的老大贷款,另外他们伍家的纺织厂内部出了设备事故,一个工人丧命,我派人深入调查发现纺织厂内部已经严重亏损,这也是伍大强今年非要赢的原因。”
颜沐一听就明白了,顺着话分析,“所以伍家今年如果挣不到钱填补纺织厂的亏损,给工人们发工资以及运转,就会倒闭是吗?”
“嗯,这一次的事闹得很大,往年也有工人倒霉受伤的,他们拿点钱就了了事情,可今年丧命的人,是咱们县城一把手家的远亲,一把手正好要升迁之际辖区内出了工人丧命的事,多少有些影响,另外他也要点钱运作,所以才大做文章给了伍家施压,让伍家三天内给一个满意答复,这对我们而言是个机会。”
伍家没钱了,纺织厂需要钱运营,收购棉花要钱,而伍家这半个多月一点没挣,基本上每天亏损大几千甚至上万,半个月的时间起码亏损了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