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灵芝直接讽刺出声,冷笑道:“这样看,壶关还真是守不住。如此看来我们还真得早点让徐茂带兵过去驻守,别的人我们管不了,但早就归顺的洛水一代的百姓却是必须得管。如此才能让天下人知道就算别处早就是生灵涂炭,而被纳入淮南势力范围内的人却可以安全无忧。”
部署好接下来的计划,众人又各自匆匆忙去。
淮南这边虽是忙得像个不停转动的陀螺,却有条不紊,反倒是淮北当真如白无澜说的那般早就乱成了一锅糊粥。
北信王妃在听到仅剩的独子消失不见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等杜辙听闻消息匆匆赶到的时候才在大夫的针灸下醒了过来,立即掀开被子,只穿着单衣就往外急走,边哭边道:“今日子琰他,他还来给我请安,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必定是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小厮不尽心,才害得子琰不见……”
“派人去京都。”
杜辙让丫鬟拦下北信王妃,皱眉道:“凤帝等到现在必定不耐烦,子琰突然不见这事十之八九与凤帝脱不了干系。只是若子琰当真落到了凤帝手中,我们淮北的处境可就更糟。”
哭了一阵,北信王妃也冷静下来了,只是声音仍旧喑哑,“父亲,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先前王爷在的时候,凤帝还能好声好气地商量,如今王爷不在了,就立即逼迫我们,现在更是直接用这阴损手段,完全将淮北玩弄股掌。”
“这口气我,我实在不能忍!”
北信王妃能牢牢把持住北信王府,且在北信王外出征战时坐镇淮北稳住臣民,并非只是个柔弱女人,也当然不是什么良善可欺的软柿子。
她现在认定是凤帝动手将自己的儿子从淮北掳去了京都,心里更是对凤帝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道:“就算是为了子琰暂时要与那凤帝虚与委蛇,日后我也必定要那凤帝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别忘了,还有个端王给我们抛橄榄枝。”
正说着,门外有丫鬟敲门进来。
“王妃,府门外有个自称是端王使者的邋遢男子拿着这封信玉说要见王妃你,侍卫怕耽误事,赶紧过来找王妃你。”
“是端王的章印。”
杜辙拆信看了看,对北信王妃点了点头。
想到现在的情况,倒是没怀疑来者的身份。
北信王妃正好有心与端王合作,于是立即叫人把王府外的使者请了进来。
“见过王妃,见过杜大人。”
来者的确是衣衫褴褛、满脸风尘,一双漆黑的眸子却是透亮有神,朝着北信王妃和杜辙认认真真地醒了个礼后才道:“端王听闻北信王及世子噩耗,当场就红了眼眶,哽咽不能语为此昼夜难眠,后又听说北信王留下的独子出了事,猜测是凤帝使了手段,派人查探发现果真如此,气得直骂凤帝无耻之尤……”
北信王妃抹了抹眼泪,叹息道:“妾身感谢端王如此大义。”
心里却在冷笑,自家夫君出事那端王不高兴得大摆宴席就已经是克制了,如何会为此而难以安睡,只怕是担心淮南势力扩张得太快,夺了他觊觎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