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一箭,却是稳稳的射中了银牌杀手的左边肩膀。
银牌杀手闷哼一声,来不及处理箭伤,便感背后风声再临。
知晓是吴用趁机偷袭,银牌杀手心中暗恨。
眼中狠色一闪而逝,竟不管不顾,绷直软剑,自腰间向身后刺去。
这是要同归于尽。
吴用大好形势,自然不愿意弄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当即烟杆转变方向,点在了剑尖上,借反震之力,抽身后退。
两人站定,总旗三人也是迅速转移阵地,拉开距离,再一次架起了轻弩。
银牌杀手一剑削断弩箭箭杆,只余其箭头。
却是不敢拔出,巡天监的弩箭无论是否破真气,箭头上都有倒钩,一旦强行拔出,必然会带走一大块血肉,伤上加伤。
“你已受伤,跑不掉了,何必为了青衣楼,断送自己大好性命。”
眼见优势建立,吴用转着烟杆,对银牌杀手劝道。
银牌杀手依旧不言语。
吴用眼神微眯,冷声道:“好言难劝想死鬼,看来我不得不送你一程了。”
说罢,两人再次厮杀在一起。
而此时趁着交战双方不注意,王大夫悄然离开了原先的位置,来到了前厅后方,见到了墨衡。
“事情解决了?”
墨衡说道:“我将张叔他们送到了县衙,应该安全了。”
王大夫闻言点头道:“现在趁着他们还在打,你赶快去地窖里将那小姑娘背出医馆。”
墨衡皱眉道:“不行,我来的时候,附近要道已经被县兵封锁。”
王大夫听到县兵封锁,却一点都不着急,澹澹道:“没让你从上面走,地窖里有地道,在最里面的药筐下。”
“那是当年我请土行孙亲自挖的地道,入口隐蔽,直通城外三里的树林。”
墨衡闻言一愣,随即惊讶的看着王大夫。
临走时,王大夫澹澹道:“替我照顾一下山药,就当帮我个忙。”
“山药还在城外?”
“当然,这医馆是开不下去了,他还回来干什么,记得告诉山药,走得远远的,出去外面,别说是我的徒弟。”
墨衡转身,最后回头还是问道:“那你怎么办?”
墨衡对王大夫的感情十分复杂,他的确是为了救自己,做出了极大的牺牲,甚至可能自身性命不保。
但牺牲张叔的行为,又让墨衡从心底感到厌恶。
王大夫转身挥了挥手,却是什么都没说。
墨衡咬了咬牙,快步赶去地窖。
下到地窖中,白怜珊依然昏迷,墨衡一眼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信。
将其捡起揣入怀中,墨衡先是找到了地道入口。
而地道入口果然极为隐蔽,几乎看不出这是一个伪装过的开合木板。
如果不是王大夫点明位置,墨衡根本就找不到它。
背起昏迷的白怜珊,墨衡连同行李和两人换下的衣物一起带上,钻进了地道中。
地道有些狭窄低矮,墨衡如今一米七几的身高,根本直不起腰。
不得已只能将白怜珊抱在怀中,弯腰抹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