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
“相反,你弃府内助力而不用,让自己和瑜儿陷入危险之中,才是最大的不智。”
“现在给我下去,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再踏出你的房门。”
白君泽低着头,强自镇定的给镇南王拱手行礼。
“是,爹息怒,孩儿告退。”
白君泽在门口,依然碰到了侯立的黄哲。
“黄爷爷。”
黄哲什么话都没说,拍了拍白君泽的肩膀,低声道:“王爷都是为了你好,别往心里去。”
白君泽拱手道:“我省得。”
白君泽离开,黄哲推门进入书房。
此时的镇南王负手背对大门,正望着书房墙上的一副勐虎下山图出神。
“王爷,小王爷也是为了王府着想,只是少年人缺少磨练,考虑难免不周,但也没有大错。”
镇南王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黄哲。
“黄叔,我知道,但为人父,看见他那个模样,我真是又气又心疼。”
“他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要及冠,这让我如何能放心将王府交给他打理,朝堂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我倒台,好分上一杯羹。”
镇南王忧心忡忡,黄哲见状也只能无声的叹息,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黄叔,你下去吧,帮我看着点瑜儿,别再让她乱跑了。”
“是,王爷。”
与此同时,白君泽和白书瑜回府,一路上百姓都看在眼里,自然更别说与镇南王府同处府城内的南巡天监府。
南巡天监府的探子,早在白君泽兄妹距离府城二十里地时,便得到了消息,加急送回情报。
霍洪泽手下一名千户得到消息,立刻去觐见了霍洪泽。
“大人,半个时辰前,镇南王的一对儿女距离府城还有二十里地,据探子回报,镇南王独子疑似毁容,头脸上都缠着厚厚的白布。”
霍洪泽闻言微顿,随即轻笑道:“把那探子换了吧,一点眼力都没有,真要是毁容,镇南王会这么平静吗,只派区区十名骑兵前去接应,怕是两千灭虏军直接杀向城内的青衣楼据点了。”
千户低头拱手道:“是,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力。”
霍洪泽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属下告退。”
待千户离开,房门关闭的一瞬间,突然房梁上有一人无声无息的径直落在霍洪泽面前。
来人一身寻常打扮,脸上戴着一张没有装饰的全覆盖金属面具。
反观霍洪泽,对此人出现一点也不意外,眉头微挑,轻声道:“孤影,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孤影单膝跪地,拱手道:“大人,剑神和一名身份不明的武道金丹强者在沧州府境内交手了。”
霍洪泽双眼童孔微缩,身体下意识坐直。
“嗯?起来说话。”
“是,大人。”
孤影起身,娓娓道来:“大人,日前石郡境内有村民向郡城府衙报告,说附近一处名为卧龙谷的山谷中,有巨大响声传出,恐是谷地崩裂,请求府衙派人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