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武柳表现得很客气,但徐洪仅仅只是抱了个拳,看样子并不是很待见他。
郑武柳脸色微僵,敢怒不敢言。
人的名,树的影,霸刀徐洪在江湖中威名远扬,他郑武柳与其不是一个档次。
而整个金刚寨,目前只有大漠金刀髯须客和他大哥郑武旭才能让徐洪平等相待。
郑武柳转头看向谭云涛,说道:“谭云涛,你冲撞了徐大侠,认个错,这事就了了。”
谭云涛脸色一时青一时白,但碍于徐洪的名声,以及郑武柳的眼神逼视,不得不挤出难看的笑容,挪步到徐洪面前。
谭云涛拱手,低头正要说话。
徐洪却是拉着墨衡,转头便向别院中走去,朗声道:“我乏了,先走一步。”
说罢,徐洪与墨衡已经进入房中,将谭云涛和郑武柳晾在了那里。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郑武柳面色阴沉,纷纷迅速散开。
谭云涛他们笑笑没事,据说郑武柳心眼不大,又有个好大哥罩着,还是不要再待在原地,免得让其记恨。
郑武柳深吸口气,看向一旁的谭云涛,沉声道:“你走吧。”
谭云涛干笑着朝郑武柳拱了拱手,迅速离去。
一旁跟着郑武柳过来的心腹手下见周围人都走完了,凑到郑武柳身旁,低声道:“二当家,要不要?”
郑武柳阴沉着脸道:“大典在即,不要节外生枝,而且徐洪此人据说武功奇高,贸然树敌不是明智之举。”
手下闻言低声道:“是小的考虑不周。”
郑武柳话虽然如此说,但脸色阴沉是做不了假的,只是为了顾全髯须客的金盆洗手大典,以及徐洪的江湖名声,才不得不忍气吞声。
再说徐洪与墨衡进入房间,墨衡有些担心道:“徐大哥,你刚刚那么不顾金刚寨二当家的面子,他们会不会暗地里害我们?”
徐洪不屑道;“髯须客大典在即,谅他金刚寨也不敢冒着惹怒髯须客的风险,暗地里动手脚,这不仅是打了髯须客的脸,还会怒了其他来参加大典的宾客。”
“金刚寨二当家虽然是仗着他大哥的名声,但也不是愚蠢之辈,想来不会做出这等无智之事。”
听完徐洪解释,墨衡稍微放心,低头凋刻石头。
徐洪见状,也早就见怪不怪,日常墨衡除了习练撼山拳和桩功外,便只见他凋刻石头。
从来都不习练斧法,虽然说技艺到了化境的境界,日常习练已经没有精进作用,得靠悟。
但在此之前,也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才达到这个境界,多年的习惯,让徐洪每日都会习练刀法。
不为别的,纯粹是习惯使然。
别院的矛盾在髯须客金盆洗手大典前,即使牵扯了郑武柳,也显得微不足道,很快众人便将其抛之脑后。
就连当事人之一的徐洪,都当夜便不放在心上,只有当众受辱的谭云涛还对此耿耿于怀。
只不过大典在即,谭云涛也只能压下心底的屈辱和怒火,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髯须客据说早就到了金刚寨,只是一直没有露面。
而在约定日子的前一天,金刚寨迎来了最后一波人流高峰,大大小小的受到邀请,和不请自来的势力齐聚金刚寨。
入夜,金刚寨大摆宴席,邀请了所有来参加髯须客大典的客人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