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火车的几个小时倒也容易过,和苏韵她们聊聊天,开开玩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餐泡了几碗方便面吃了就对付过去了,过了二十一点,喧闹的车厢渐渐安静了下來,苏韵她们都有些坚持不住了,靠着座位打起盹來,段昱却仍无睡意,拿出一本书看了起來。
这时火车在一个小站停靠了一下,又上來一批带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让本來拥挤不堪的车厢更加拥挤了,其中有个五十來岁的老大爷,提着一个麻布袋,里面装着衣服和铺盖,胸口挂着一个人造革的皮包,一步一挪地挤到段昱他们这排座位,见走道上还有些许空位,就直接把麻布袋垫在屁股底下坐了下來。
段昱连忙站起來要给那老大爷让座,那老大爷却显得十分警惕,把那人造革皮包紧紧抱在胸前,似乎十分宝贝的样子,也不答话,只是摆摆手就抱着皮包埋头打起盹來。
段昱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摇了摇头,看來现在这社会人与人之间越來越缺乏信任了,难道自己的样子看起來是坏人吗。
又过了几个站,时间也将近二十三点了,车厢里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车厢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段昱最近睡眠一直不怎么好,被这此起彼伏的鼾声煎熬得直皱眉头,连书都有些看不进去了。
这时车厢口突然出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手臂上纹着纹身,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大摇大摆地往车厢里挤,那些堵在走道坐在行李上打盹的农民工被惊醒过來,看到这帮人凶神恶煞的样子,都敢怒不敢言。
段昱皱了皱眉头,也沒有理会这帮人,继续看自己的书,那帮流里流气的青年挤到段昱他们那排位置看到那抱着皮包的老大爷,眼睛就亮了,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笑。
这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明显是配合惯了的,四处扫视了一下,见周围的人都在打瞌睡,而那个捧着书看的白脸小子明显也不构成威胁,就慢慢向那老大爷靠了过去,打头的一个染着金毛的青年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刮胡刀出现在他的手上,对着那老大爷紧抱在胸前的皮包悄无声息地割了下去。
段昱早觉得这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有些不对劲,表面上装着在看书,实际上却一直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们的举动,见此情形立刻站了起來,指着那“金毛”青年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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