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杨根硕按着她的手:“你这又是何苦?”
“我好开心!”尹钟灵闭上眼睛。
杨根硕一探脉息,便抱着她下山。
看到这一幕,尹伯渠、慕容秋荻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回到山门,杨根硕得悉已经九月底,惊得瞪大了眼,合不拢嘴。
因为在那个世界,只不过才过了三四天。
如此算来,异界一日,外界至少十天。
在尹钟灵的房中,杨根硕表演了一手真气炼丹的绝活,让尹伯渠、慕容秋荻惊为天人。
吃了杨根硕亲手炼制的丹药,尹钟灵精气神马上恢复了大半,下了床,要陪杨根硕吃饭。
杨根硕洗澡的时候,尹钟灵给他准备衣服,给他搓背,就像妻子为丈夫做的一切。
杨根硕抓住女孩的手:“钟灵,以后不要这样等我。”
“当然,以后我要跟着你。”尹钟灵欢快的说。
一时间,杨根硕不知如何回答,然后轻声道:“我给你说一说另一个世界……”
听完之后。
尹钟灵义愤填膺:“法相够无耻,三姐妹好可怜,她们能够主动帮你变强,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救她们出来。”
“我一定,可是现在还没什么办法,可能,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这种事情急不来,法相并非浪得虚名。”
“可是我怕她们等不及,生无可恋。”
“不会的,别怕,不会的。”尹钟灵从后面紧紧抱着杨根硕的身体,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尹伯渠准备好了饭菜,慕容秋荻三番两次要去叫人,都被丈夫拉住。
“夫君,你干嘛?”
“夫人,你不就是担心他们一见面就……”
“你知道还说。”
“闺女一颗心都在大牛身上,你还能做什么?”
“唉”慕容秋荻深深一叹。
“大牛能够以真气炼丹,修行界,除法相之外,找不出第二人,然而,你应该知道,法相可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妖精,大牛才二十岁,前途无量,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慕容秋荻摇摇头,说道。
“娘,爹。”就在这时,尹钟灵挽着杨根硕的臂膀出来了。
一个月白色长衫,一个淡青色长裙。
一个剑眉星目,一个螓首蛾眉。
联袂而来,如同一对璧人,赏心悦目。
尹伯渠满脸堆笑,“大牛,过来坐。”
慕容秋荻却是死死的盯着女儿的衣服,进杨根硕房间之前,穿的可不是这一件。
尹钟灵尽管读懂了母亲目光里的意思,却没有辩解。
尹伯渠好酒好菜伺候着,杨根硕简单说了遇到法相的前前后后,没提同三香的双修,也没提九头的相助,这些不但匪夷所思,而且说来话长。
“尹叔叔,饭后,我就要离开。”杨根硕道。
尹钟灵欲言又止。
尹伯渠忍不住道:“大牛,钟灵等了你个把月,你……”
“我会经常跟她联络。”杨根硕道。
“爹娘,我没事的,之前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全,现在确认没事就好了,大牛有很多事情要忙,还要加紧修炼,防备法相的发难。”
听女儿这么说,慕容秋荻又是一声叹息:“看来,爱情不但能让人变成傻瓜,也能让人成长。”
“娘……”尹钟灵哽咽起来。
……
九月底。
莱茵公国最高等监狱。
一名名被剥夺爵位的大人物无缘无故开始掉头发。
紧随而来的食欲不振,一个个面黄肌瘦,最终神经错乱,陆续死去。
而一些反对女王的老牌贵族,也多有离奇死亡的。
一时间,莱茵公国陷入一片恐怖,贵族人人自危,安分守己。
……
京都。
公交车上。
一名女孩坐着爱心座椅,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天上烈日炎炎,车子空调坏了闷热不堪,她的心却仿佛掉进了冷冻的醋酸,冰凉酸楚。
随着公交的颠簸,委屈的泪珠终于跌碎在诊断书上。
突然,被人搡的一个趔趄。
她一把扶住横杆,抬起泪眼,充满了惊讶。
眼前是一个横眉立目的大妈。
“哎吆,就这么一下,你就哭了?”大妈阴阳怪气,“这个是什么座位?为什么不主动让?没看见旁边站着我这么一个一把岁数的大妈?”
一时间,两人成了全车焦点。
女孩仰着脑袋,贝齿紧咬,“想让人让座,你就是这种态度?难道这就是应该的?让给你是情分,不让是本分。不要倚老卖老,也不只是你们老人需要关爱。”
“说得好!”马上有人鼓掌叫好。
“嘿!”大妈不干了,“牙尖嘴利,我丝毫看不出你需要关爱的样子,这么一把岁数,长得也不赖,难道就这么没有教养?尊老爱幼不懂?你就没有老的时候?起开,快给大妈我让座。”
大妈不但动嘴,还动上手了。
“你放开!”女孩怒道:“我不舒服,今天不能让!”
“好啊!”大妈不假思索,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把你的样子拍下来,发到网上,发到朋友圈,看你要不要脸!”
“拿开,谁允许你拍的。”
“呵呵……我就要拍,如果你是学生,我要让你的学校老师看到,如果你是上班族,我要让你的领导同事看到,还要让你的父母看到,让他们看看你是一个怎样道德败坏的人。”大妈咬牙切齿。
“你拍,我让你拍!拍漂亮一点。”女孩捂着嘴,还是哭出声来,她拿出手机,“你拍我也拍,我要让你的子女看看,看看你是多么的不讲道理咄咄逼人,我都说了自己不舒服,你还逼着我让,要是你的女儿孙女也像我一样不舒服,你还会逼着她让座吗?慈祥的老人值得尊敬,你不配。”
“好,说得好。”这次更多人拍手叫好。
“你……”大妈浑身发抖,“我打死你个小贱婢。”
说话间,大妈就抓住了女孩的头发。
“啊!”女孩痛呼。
“啊!”大妈也痛呼。她的手腕被一个白色长衫的年轻人拿住。
“够了。”年轻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