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赫雅张大嘴巴,吃惊道:“铎鹿部可是北匈八十三部中排前十的大部族,虽然他们族内大多男丁都已南下了,但留守的千人队还有好几支呢,我部可战的就只有一支百人队,实力差距太大守营地还困难,还击可不敢想。”
“哈哈哈。”云昊笑了起来,“过去本君身为先锋,哪次不是以寡敌众,要是来少了,本君还嫌杀得不痛快。”
上官洛伊拽了拽正得意忘形的云昊,悄声道:“你忘了答应过我,不再以身犯险啦!那日承诺还言犹在耳,你怎么说话跟放那啥似的呢。”
现在上官洛伊已经逐渐‘昊化’,有时会不自觉的会说出些粗鄙之语,但好在底蕴修养极好,才不至于将脏字脱口而出。
云昊本打算借机探查一下北匈的战法与实力,却没想到被她一通数落也没了心气,思索片刻后,对乌兰赫雅说道:“记得你在庄子时说过一个故事,其中还提到过一个黑萨满所布置的煞地,是也不是?”
乌兰赫雅道:“我可没撒谎,那地方确实很凶险,已经成了族内的禁忌,云大哥打听这个做什么?”
“本君要在那聚歼那个铎什么部。”云昊坏笑道。既然各部族草场是固定的,那这块煞地便一定在乞颜部地盘内,旁人知道的应该不多。
“铎鹿部。”上官洛伊实在看不得他这不记名的臭毛病。
“管他什么部,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人再记得。”云昊笃定道。
······
入夜·铎鹿部·部族铜顶大帐
熊皮座椅上一位留着铜钱鼠尾辫的大汉,正大口撕咬手中的牛肉,一大口下去肉还滋滋冒着血沫,竟还是块半生熟的肉。
鼠尾辫大汉连吃了几大块牛肉,手抹了把胡子上的血沫边啜边说道:“其实大祭酒不用亲自来,乞颜部这点事还难不住我‘巴图鲁’,即便没有大祭酒出手,那乌兰巴托也不是我的对手。”
铜顶大帐内还坐着
一个人,这人的脑袋犹如一颗鸡蛋,没有半根毛发,但无法令人觉得可笑,反而让人感到心里发毛,因为此人脑袋上青筋满布很是狰狞可怖,正是王庭新任‘大祭酒’巫木候。
巫木候说道:“太过自信也不是好事,你不派侦骑前往监视,要是让乌兰那两兄妹将马赶走,到时你我可不好交差。”
巴图鲁啐了口吐沫道:“草原有草原的规矩,要马不过只是借口,只要有了乞颜部的草场,我们铎鹿部将能得到更多的马,但必须要一个开战的理由,不然其他部族也会来抢。”
巫木候道:“巴族长,王庭征马可不是让你抢夺草场的借口,要是你凑不足万马良驹,大可汗怪罪下来你可担戴不起。”
巴图鲁拍着肚皮狂笑道:“大可汗?若没我们扶持他当得上这大可汗吗?”突然他目露凶光一掌拍在桌子上道:“我对他的承诺已经兑现了,他对我的承诺呢?什么时候把我这铜顶大帐换成银顶,他才是真正的大可汗,要是做不到,就别怪我为自己拿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