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昊双手在上官洛伊肩上拍了拍道:“你还有得学呢,还记得当初在快意门你要研究法阵时说过的话吗?”
上官洛伊回忆了一下,忽然双目泛着光彩道:“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
云昊点头道:“对嘛,打仗不能光想着我们要做什么,也要多想想对方想得到什么,若只想着自己便事事处于被动,我们本来就十分被动,他们要了败了大不了回草原继续放牧,我们也不会追到草原上与他们抢草场,但要是我们输了,那封州可就危险了,所以此战我们才是绝不能输的一方。”
上官洛伊有些惭愧道:“刚才是我草率了,但不知要怎样才能做到善攻善守兼备?”
云昊沉思道:“这就得依靠一个能人啦。”
上官洛伊腹诽道:你不是向来自诩天下第一吗,怎么这会儿却也捧起他人来啦。随即故作惊讶道:“竟还
有比老师更厉害的人?这么说来定是一位大贤啰!”
云昊却好像没听懂她言语中讥讽,还点头附和道:“还真可能是什么狗屁大贤,普通人可干不出这种事来。”
上官洛伊这下听得更糊涂了,这说的是哪跟哪啊,这话里还有好人没有啊?
然而三天过去,镇北军还真一步步退出了河间地,回到了封州地界内之后,在距离封州城八十里外的边城附近驻扎。
这边城不大,本就是用来抵御北匈入侵的屯兵所,但后来被战火所毁,这里也是第一峰上那不眠哨兵曾经的家,现在虽已修复但人口不多,守城的驻军也不过几百人,只作为封州的一道屏障使用。
云昊这一退让不少人都乱了阵脚,谁也没有想到他真能退得这么彻底。
有了边城为依托,云昊立即召见了丰台的张骞与卫铁衣,这张骞守城有功自然是少不了褒奖,并责令继续驻守,张骞自然也是当仁不让,入列时头也不觉得抬高了几分。
但卫铁衣没就这么幸运了,他此时正直直站在两列将官中间,云昊还没发话他也不敢动,明明是一军副帅却像是俘虏,既没气势也没尊严。
“听说你自从回到封州后,是夜夜笙歌喝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丢了降卒营不说,还害了不少将士因此丧命,你可知罪啊。”云昊语气平平虽未带怒意,但已让众将后背发寒。
卫铁衣跪下道:“末将知罪,请军门按律处置,我绝无怨言。”
云昊道:“很好,知罪就好,本督就罚你回封州去继续吃喝,没有本督军令你就是喝死了也不准停。”
卫铁衣羞得满脸通红,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堪,官场上素来只有墙倒众人推,那有雪中送炭时,如今这样局面谁还会请他一个罪将吃酒,不借机贬损几句就算是不错了。
而且云昊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却还故意出言羞辱,让卫铁衣根本无法接令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