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黄喜有这样的底气,就是因为知道云昊不会冒然进入民房,况且即便云昊真冲进去还不能拿里面的人怎么样,所以他的证词将将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云昊道:“本督可以给你一笔钱还会将你送到草原上,在哪没人会认识你,现在就看你所说得值不值这个价。”
······
封州城
这卫铁衣刚一回到城中,果然就有不少人前来宴请他,席间也尽是旁敲侧击的询问镇北军的情况,但大多都被卫铁衣给糊弄过去。
直到这一日,封州郡守‘周开明’在府上宴请卫铁衣,卫铁衣也没有推脱当晚便去赴宴,周开明亲自将卫铁衣引入偏厅之后,卫铁衣发现今晚还不只请了他,还有内官张保保。
这张保保自从被云昊打发着四处登记遇难者名
单,他便一直在封州境内四处奔走,可以说是苦不堪言,然而他在登记到一半的时候,又会有新的名单送来,他还得对应所在地区重新归档。
这时才张保保想到这战争并未结束,名单也会不断刷新,自己不如等战后让各个郡县将名单送来再统一整理,所以便回到封州过几天舒坦日子,他一个正三品的内侍官出了皇城便等同于一品大员,周开明身为州牧自然也是殷勤款待。
宴席间三人推杯换盏,话题不由的便引到云昊身上,张保保有些不满道:“这云昊也太霸道了,将杂家一个监军打发出去不说,居然连你卫副元帅也赶了出来,他是要独掌军权啊!”
卫铁衣喝了口闷酒重重将酒杯放下道:“是本帅丢了降卒营,这也怪不得他。”
张保保道:“什么叫你丢了降卒营,分明是北匈趁机造反,这封州大城都不能幸免,你那几千人又怎么看住上万的蛮族,依杂家看他就是借题发挥,他想将镇北军改成他云家军,做梦,杂家身上可是有密旨,随时可以办他。”
卫铁衣立即劝阻道:“张总管,这话可不敢乱说。”
“你怕,杂家可不怕他云昊。”说着张保保还真从贴身的地方拿出黄绢放在桌上道:“看看,都好好看看,这是陛下亲笔写下的密旨,要是云昊胆敢独断独行擅专军事,便由你取而代之掌管镇北军。”
卫铁衣听得是冷汗直冒,现在的镇北军别说你一道密旨,即便是出云帝亲自来了恐怕也未必好使,他甚至都能想到云昊在看见这个密旨后拿来擦鞋的情景,这张保保还真当一张黄绢是尚方宝剑啊。
张保保见卫铁衣没什么反应,趁着酒劲又道:“卫副元帅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杂家一定支持你,这云昊现在居然退回了封州,分明就是想养寇自重,将我等排挤出来就是想割地为王。”
卫铁衣听得是眼皮直跳,暗暗道:你个阉人把我推在前面,只怕到时老子第一个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