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城门洞,便看到了一个小茶摊,摊子不特别但坐在其中的一位客人却有些意思,只见此人身上还缠着渗着血绷带,可手上却还在不停的削着把木剑。
这人面前已经堆了许多把未完成的木剑,看来都是些残次品,还有不少孩童围在其身边,打算挑一把用来玩耍。
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人,不是因为他正做的事,而是他正注视着入城的三人,准确的说是其中一位拿着剑的人。
“你在看什么。”那执剑人冷冷的说道。
而那削木剑的人正是大伤初愈的路小北,他回道:“是把好剑。”
“剑在鞘中,你怎知是把好剑。”那人回道。
路小北低下头继续削手里的木剑,“你一身凛然剑气,无论用什么都是好剑。”
“你也不错只是尚需磨练,若想找本座比试须等伤好之后。”那人语气依然冷若冰霜。
路小北摇了摇头,“打不过,所以不比。”
“将聂开钉在城洞上的人在哪。”那人问道。
“不知道。”路小北立即变得惜字如金。
“你身上的伤是少商剑留下的,你怎会不知。”那人已激发出无形剑气剐在路小北身上。
路小北运气灵气抵御,但那剑气却透体而入似乎是刺在了经脉上,他虽在咬牙坚持但豆大的汗珠却不断滚落。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尽管浑身经脉即将被那剑气割裂,但路小北还是不松口。
就在他即将承受不住的时候,剑气却突然停止了,体内的剧痛也随之消失,而且路小北还觉得体内之前少商剑所残留的剑气也被剔除,现在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不枉他帮你一回,你很不错。”那人说罢便迈步离开。
“多谢。”路小北起身道谢,但那三人却已走远,他不由暗道:“天下能有此剑气者,除谪仙剑再无他人。”
这时主街上突然救变得十分热闹
,喧杂叫骂之声此起彼伏,原来是有数辆囚车正穿街而过,这每辆囚车上还都嵌了个铁幡写明了此人所犯下的罪过。
这囚车设计得很别致,像是个倒置的米斗,顶上开了三个洞分别卡住人犯的脑袋及双手让其探在外面,而这囚笼内的高度却是让人犯脖子以下的身体是及不能站直,又不能完全蹲下,只能半蹲不蹲的撅着,加之路上颠簸让关在其中人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首的一辆囚车内关着的是快挤满笼子的蔡权,他现在是老脸全失,但还是沿路叫骂:“云昊你个逆贼!陷害忠良拥兵自重你是不得好死!天杀才,你不得好死啊!”
跟在其后马车内乔空谷是头都不敢冒,这云昊也太损了,怕自己在路上徇私就亲自让人准备好了囚车,还烙下铁封印说是未到京都前要是破封,就连他也一并告了,而且人证也只给州牧周开明与张保保,比如那大祭酒巫木候便扣下不给,这乔空谷也是两头为难,索性便不露面爱什么着就怎么着,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