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扯三下福满堂。”鱼玄机依然照做。
礼毕之后红莲居士又说道:“请执礼为新妇行净水洗礼。”
鱼玄机便拿起铜盆内放置的柳树枝,将柳叶蘸水轻轻朝宁念念头顶洒出,并念道:“一洒驱邪祟,岁岁保平安。二洒添富贵,夫妇妻荣贵。三洒贺万吉,诸事皆祥瑞。”
礼毕之后红莲居士又说道:“请执礼为新妇行梳礼。”
鱼玄机将宁念念的长发捋顺,再用木梳为其盘发,每梳一下便说一句:“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求。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最后便是着吉服,盖上红盖头等着新郎前来迎亲。
妹妹即将出嫁这本是喜事,但鱼玄机从执礼开始直至结束,心中无半点波澜,只因她不知眼前这人究竟是谁,她的躯壳是妹妹的但行事作风却绝非妹妹苏灵梦,这种感觉十分陌生甚至是可怕。
这也使得鱼玄机那原本就已开始松动的道心,再次发生动摇,这天衍教究竟是因何而存在,祖师爷皆是这般的肆意妄为,那些戒律清规难道是个约束信徒的幌子吗,那么真正的教义又该是什么!
每当鱼玄机想到这些一个人身影就频繁出现在自己心里,她多希望此人能做些什么,可以将自己的妹妹找回来,若有人能办成此事也只能是他。
旁人想什么宁念念自然并不关心,她只在乎云昊什么来接她,可这一等就快要过午,宁念念等得有些焦躁,正想让红莲居士去催催,就听得“呯!”的一声,房门竟被人给踹开。
这动静闹得挺大,以至于宁念念直接将红盖头掀了起来,立即就看到已穿着婚服的云昊站在门外。
宁念念道:“你干嘛?!”
云昊道:“遵照传统‘踢轿门’啊,此处无轿但却有门,所以退而求其次,本君可是规规矩矩,可你却擅自揭开盖头这可不吉利啊。”
宁念念将盖头重新盖好,“踢轿门?我记得那是男子为了显现权威所立的规矩吧,你一个最不爱守规矩的人却偏偏受此糟粕的东西,不过你也无须信奉这些,你即为我夫,你的规矩我会恪守,而我的规矩只有一条便是不可纳妾,除此之外你想在此界做什么都行,哪怕是要做四国共主,我也定能让你如愿。”
“时辰不早,要嫁就快些。”云昊并不想接话。
红莲居士将一个红绸花球的两端分别交给二人,说道:“同心花结、喜事连连,请二位新人等堂行礼。”
正堂内红烛高照,映照得那偌大的囍字光影流动,而堂下宴席也已摆上,这些饭菜本就是此前为云昊接风洗尘而设,倒也不算浪费正派上用场,只是这宾客嘛、、、就只有上官洛伊与云酒儿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