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宫北玄动了真火,月奴立即道:“小姐你先别急,刚才你也说了没有在体内察觉出妖气,会不会是眼瞳只是被侵染日久才导致了异色,并不是丹药未起作用。”
宫北玄气急败坏道:“是没有感受到妖气,但这只眼睛如今成了这个模样,我还怎么见人!”
云昊道:“要不这样,想要验证是否已完全根除妖气,也很简单你出去晒晒月光不就清楚啦。”
这个办法宫北玄当然想过,但她不敢,生怕这十年来的心血白费了,如今的她可无法再忍受过去十年那样的生活。
这时云昊一把拉过宫北玄手道:“我陪你出去,大不了重头再来嘛。”
不知为何宫北玄觉得云昊的手很温暖,这样的温暖让她有了些许的勇气,“你说得轻松,又不是你过那样日子。”
云昊笑道:“你我即为道侣,若是真的无法驱除妖气,便由本君来为你炼丹,无论需要多久我都会陪着你的。”
说罢拉着宫北玄就往外走,而宫北玄也没将手收回任由云昊拉着,仿佛收回了手便是失去勇气一般。
十五的月亮饱满而圆润,夜空无云,月光不像阳光那么炽烈,就如水一般默默的滋养万物,当然水无常势月无常形,有些看似温和的东西却也能引发不可控的灾祸。
当月光照到宫北玄身上时,她只感到浑身冰冷,那是十年禁锢所带来的梦魇,云昊将她正过来面对自己,然后说道:“睁开眼睛,让我看看。”
尽管已被月光照到,宫北玄也没察觉到任何异状,但那只被云昊牵着的手还是忍住不由微微的颤抖,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散发着光晕的满月前面是云昊模糊的身影,背着光的他面容看得并不真切,但在宫北玄眼中却好似无比清晰。
月亮对她来说是危险的,但云昊却像是一道能挡风遮雨的屏障挡身前,虽不能完全遮蔽月光但却不知怎的却能让她感到心安。云昊盯着宫北玄如秋水寒潭般的一双眸子,然后说道:“你感到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宫北玄很自然的答道。
云昊道:“你这只眼睛恐怕没这么容易消除,但只要不再受月光的影响,我们就有时间慢慢想办法解决。”
宫北玄忽然凝眉,口气淡漠道:“我们?你我何时能如此相称啦。”这句话听着是在责问,但却隐隐有种求证的意味。
云昊放开了宫北玄的手,说道:“若你想自己扛,那本君也无所谓,毕竟本君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就在云昊放开的手的那一刻,宫北玄几乎是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拉住他,但她忍住了,保持着倨傲的姿态看着云昊,并有些负气道:“那你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