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侯最先开口道:“此次来寻你,便是想问在登峰楼上,你所说之事是否当真?”
云昊道:“千真万确,但你真的要开派立学,就必须先证明你的学说言之有理,当然你无须向本君证明什么,不过想要成立一个学派,首先就得拥有一大批支持者,或是得到大儒的推荐。”
吕轻侯苦笑:“这怎么可能,即便有人认可我的学说,也不会有人公然站出来支持的,我也已被逐出儒林,更不会有人推荐支持,看来是我虚妄啦。”
云昊说道:“即便如此但想立说也倒非绝无可能,至少还有一条路可走,只是不知有没有决心,又有多大的决心啦?”
吕轻侯道:“人活一世草木一春,与其浑浑噩噩倒不如混出个名堂来,即便被定义为歪理邪说留下骂名,但难保日后不会有后人将我的学说发扬光大。”
云昊道:“学说本就是一种思想,若是能证实你的思想是正确的,那么反对你的非议将不攻自破,所以不必四处游学说教,只需找到一个能实现你学说的土壤便可,只要坚定信心哪怕是缘木求鱼也誓不回头,无论成败终有所得。”
顿了顿云昊接着道:“况且你也说了,其实是有能认可你学说之人的,只是不敢公然表达而已,而你既然想做这开天辟地第一人,又何惧登高一呼。”
这些道理吕轻侯都明白,只是从未有人如此支持他而已,所以在得到云昊极具煽动性的话语中,他一时间心潮澎湃,随口道:“既要登高那这第一步该怎么走?”
云昊道:“为你的学说取一个名字,一个能让人听到便能记住,听到就能初窥其意的名字。”
“名字、、、”吕轻侯捻须陷入了沉思。
云昊道:“就叫‘新学’你看如何?”
弼马温暗道:军门你可真是能图方便啊,对我说是新军,对他说便是新学,真是一‘新’抵百变啊。
吕轻侯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之后,望向云昊道:“那我的新学往后该怎么发展。”显然他已经认同了这个名字。
云昊道:“不必急于传播,一种新的学说因先潜移默化的感染身边之人,在等到别人认同之后,才将学说之名宣之于口,而这个酒肆便是你最好的开堂宣教的地方。”
吕轻侯是真的怀疑云昊要让他做酒馆里的说书先生,但又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但酒馆又的确是个不错的场所,一来是散修本就离经叛道更能接受新的事物,二来散修来自天南地北日后更容易将自己的学说宣扬出去。
不过学说向来是枯燥的,散修们未必能很好的理解其深意,自己更不可能严肃的开讲,这样反而会招来厌恶,若是融入故事当中更容易潜移默化的让人接受,那么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作为载体呢?
这吕轻侯根本无须云昊诱导,已经开始将自己定义成了说书先生。
云昊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说道:“你觉得星神君的故事如何?”
“星神君!”吕轻侯有些惊讶,因为他刚才想到的正是这个传奇人物,当初也是因为星神君的陨落,他才会质疑圣人之言,而这么一个悲情的枭雄显然也是符合作为新学载体的,好的学说与好的故事一样,都需要一种抗争精神作为开端。
吕轻侯双掌交叠对这云昊深鞠一躬,道:“吕轻侯愿为门客。”
丈二和尚也立即行佛礼道:“小僧也希望能留下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