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没学多少。我试试看吧，又问两个孩子，今年不去接受训练了吗？”

小中说“今年不去了，明年再去。我们会去江春市，舅舅家的姐姐和哥哥要订婚，我们要去看看，我大姐和二姐订婚就没参加，这次不能错过。妈妈，你也回去，对吧？”

“是，在正月十六。 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办完订婚就回来，你们也该回学校了。”

老太太说“行，今年你们就回去过十五。你爸妈也年纪大了，回去和他们多聚聚。”

小雨就想说这件事，高兴的说“好的。”

孔娟说“姐，在这里吃饭吧？我们吃饺子。”

小中华说“好啊，好啊。外婆，我们很想吃妈妈包的饺子。”

“好，我们就吃饺子。”老太太笑着说。她很喜欢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说着知心话很温馨。

孔老和小华去下棋了。小中坐在一旁观战。一老两小就像入定了一样，没有人说话，只听着彭彭落棋子的声音。

孔家的厨房有两个人，孔娟去厨房和他们说过，回来时说“姐，等会儿我们一起包，就让他们准备吧。”

小雨问“郑辉找对象了吗？”

孔娟笑着说“谁知道呢？常常不回家。姐，我明年就退休了，这些年对卖服装还有了兴趣，婷婷现在直接撒手不管了，全权交给了我，还说挣到钱，我们俩平均分，现在我自己就能和明珠岛，还有你们纺织厂下定点了，他们送货也很及时。我干的也特别开心。”

小雨笑着说“行，开心就做。等退休后就不要再穿的这么正式了。明珠岛进的货都很新潮，相中了就穿，女人就是赶潮流，等把你的尺寸量一下，以后就让那边也给你定做，我和文文，婷婷的衣服，都是徐洪海的姑姑专门给订做的。只要有新潮的样式，就按着我们的尺寸做一身。”

孔娟笑着说“好，我年轻时没找到做女人的感觉，现在老了想着赶时髦了。穿得洋气，还经常去美容，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得，也感到年轻了许多。嘿嘿。”

三个女人谈话间，下棋的已经结束，孔老爷子输了一盘。

小华坏笑着得意地说“外公，我们就是你教出来的，现在不如我厉害了吧？呵呵，这就叫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还有一句‘教会徒弟，打死老师傅’小中哥哥也是我手下败将。”

孔老听后，觉得特别别扭，这就是说‘我老人家是这个毛孩子的手下败将喽’笑着拧着他的耳朵，佯装生气地说“臭小子，真是张能耐了，还敢调侃我老人家。”

听着那边的嬉闹声，三位女人也都看过来，看到小华被老爷子揪着耳朵疼的直呲牙，小中却站在一旁，正幸灾乐祸地傻笑，也都嘿嘿笑了起来。

小华大声喊着“外婆你快看呀，外公输了就打人。”

老太太笑呵呵地看着，孔老老脸一红，立马松了手。

小华揉着耳朵，朝老人翻了个白眼，笑着说“外公你的棋品有点差呀。小时候，我们哥俩可是天天被你诺成小狗了。”

随后，小华兴奋地在原地跳跳了，而后扎了个标准的马步，攥起两个拳头，哈！哈！地，打出了几拳。

小中对孔老说“外公，我们每天都很早起床，晨跑半个小时后，就开始练拳脚，再预习一下功课。现在我们身体更加强健了。”

老爷子慈爱地看着他们，郑重地说“嗯，记住，不能在人前显摆。一个聪明人，会做到深藏不露，既能保存自己的实力，也不会招惹是非。”说完还瞥了小雨一眼，心想，就得像你妈妈一样，不但从不显摆，就连自己有多大能耐还不知道。关键时刻就能出手惊人。

饺子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小雨调好馅子，就开始帮着包水饺，两个儿子也去洗了手坐下开始包水饺。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着他们的谈话。

老太太看着两个孩子包得很好看，就惊奇地问“你们俩包的还很好，是外婆教给你们的吗？”

小中说“这是妈妈教的，我们在米国也学着包过。外婆，小姨，今天晚上，我们去酒店吃饭，大姐都安排好了，还要表演节目呢。他们把钢琴也放到宴会大厅里了，还在大厅做了装饰。大姐，二姐和大哥，姐夫他们都忙活了好几天，一直在排练节目。”

老太太说“我们就提前在一起吃饭。看看孩子们的节目也很好。嘿嘿，自从那次在春江酒店，看了你们的节目后。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想想就会笑起来。你们也太会搞笑了。”

小中说“小姨你们一家也要来奥，大姐还把海平叔叔他们几家都邀请过来。”

“好，我们一起去。姐，这个酒店开得真好。我们以前，每次想聚会，都要提前去酒店定位子，哈哈，现在是我们自己的，太方便了。”孔娟笑着说。也许是分到了钱，或者那个店铺的事，今天孔娟特别开心。

“以后有朋友聚会或来京城，就告诉孔经理都免单。我们不缺这点钱。现在，我们有条件就要过得开心一些。”小雨笑着说。

吃过饭，老爷子问了海平他们几个事情后，小雨和两个孩子回去了。

3

在下午四点时，小雨带着两个儿子来到酒店。

海平他们几个带着老婆孩子也都来了，有的正在台子上练歌。

孔经理过来说“姑姑，我们的包间都预定到初五。还有国内外客人都提前预定了房间，过来旅游，顺便留在京城过春节。”

“好，这个时间每个酒店都是这样。你好几年没有回老家过春节了，以后就把你父母接过来，和你们在酒店一起过春节。你也和林玉清他们说一声。家里人过来和你们团聚不收任何费用。”

孔经理笑着说“我父母前几天来过。住了几天后就回去了。我们买的房子也都装修好了。现在也可以入住。明年林玉清也要结婚，就在那里做新房。”

“好的，等结婚时让婷婷也给我拿上一份礼金。好了，你去忙吧。”

小雨来到大厅，海平他们几个看到后就都围过来。

俊生笑着说“姐，我们酒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哈哈，婷婷真能干。”

小雨说“这里是最大的旅游城市，这么好的市场，必须抓住时机分一杯羹。”

“姐，我们初六就得回去，有什么需要我们提前做的吗？”玉涛问。

“我在十四就回去，参加侄子，侄女要订婚仪式。你忙你的吧，我回去后再说。”

这时，婷婷走过来说“小叔叔，你们几个多唱几首歌。我们的节目还不够多。妈妈，到时候，小中小华跳一段舞后，你们一起唱《大海，你自己还要唱一首的。”

小雨赶紧说“我就不唱了。”

“这哪行啊？”海平他们都同时说。

玉涛笑着说“我们大家都高兴，每个人都得唱，这样才热闹，尤其小雨姐，你必须得唱 ，哈哈，我们还要再唱《智斗。”

小雨知道，孩子们忙了这么久，一定要给他们助助兴，只好笑着问“怎么？都想听我唱歌？”

“当然。”他们又是同时说。

小雨笑着说“你们这些臭小子。就想让我出糗，对吧？”

玉涛笑着说“姐，你唱得真的很好，对吧？婷婷。”

婷婷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小雨知道忙碌了一年，大家都放假了，也都想开心一下，没毛病。就笑着说“你们合伙是不是啊？那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小雨带着他们去超市看了看。这里的人很多，在轻松的音乐中，人们选择自己喜欢的商品，也都很享受购物的乐趣。

海平看着超市里人员攒动，人们推着购物车里，已经选购了许多商品，笑着说“超市在春节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我打电话问朱军，威坪县的超市，自从入冬以来，每天也有很多人去购物。”

小雨笑着说“过了年回去，我就宣布超市和酒店，都会成立一个综合办公室。今后这两个单位有他们去管理，我们就更省心了。”

在六点时，孔老他们，海平他们的父母，和他们的哥哥嫂子与孩子们也都陆续来到，十个大包间都坐得满满的。

大家都相互打着招呼，玉涛他们安排好包间，有的自己自由组合。整个酒店宣化而热闹。

治国今天也兴致盎然，带着玉涛和海平他们的哥哥都过来和小雨打招呼。

小雨看到治国昔日的发小，一个个都已经成了人物，可是凑在一起还是有点不着掉。

玉涛的大哥和俊生的大哥本来都比治国大，非得口口声声叫小雨大嫂。

玉涛的大哥叫王玉强，他笑着对小雨说“大嫂，治国这小子，小的时候蔫坏蔫坏的。你嫁给他，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看，我们哥几个，可是都长的比他帅多了，还都玉树临风。趁早把他踹了，跟我回家。”

俊生的大哥笑着说“看你挺着个大肚子，还算玉树临风吗？瞧瞧我，这才叫英俊潇洒呢。”

治国咧嘴傻笑着，看着小雨，心想，让你看看，这些家伙可必我坏多了。看你能不能招架？

小雨红着脸，瞥了治国一眼，笑着对王玉强说“你不怕我告诉嫂子，回家让你跪洗衣板吗？”

他们都哈哈地笑起来，王玉强把不要脸坚持到底，笑着说“没关系，我们都习惯了。”

小雨抿嘴一笑，说道“哈哈，你这得是多么受气呀？这么急着把自己推销出去。看来，我的向嫂子们取取经，像你们这样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小雨的话使几人勾肩搭背地笑个不停。心想，这位看向去像个邻家小妹，还真是个不好惹的主，不但伶牙俐齿，听说她还武功高强。

玉涛的大哥看向治国，笑着说“哥们，你可要悠着点，有这么泼辣的老婆，我们现在不是羡慕，而是很同情你了。告诉你个秘密，跪洗衣板时别睡着喽。”

他们正在说笑间，胡军和他的父母也走进来，才使小雨不再应付他们。自己对这样的说笑还真的应付不来。

小雨急忙和胡军的父母握手问好。胡省长又和治国他们去打招呼。

胡军的妈妈握着小雨的手，笑着说“小雨妹妹，一年多不见，你身材保持的还是这么好。看我都胖了。”

小雨咧嘴一笑说道“是，呵呵，你这样更好看了，也很富态了。”

当所有人都在安排好的包间入座后，各种美味佳肴陆续端上餐桌。大人们都在品着菜肴，相互敬着酒，也都享受着难得聚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尤其治国和他的哥们，再加上胡军的父亲。新旧老友欢聚一堂，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而老人家那桌就非常斯文，尽管也是欢聚一堂，可是也都是本着，看孩子们为他们准备的节目而来的。也都想留一份清醒，享受孩子们给他们带来的一份惊喜。

孩子们却吃得特别快，心思都不在吃饭上，都想着自娱自乐的晚会的热闹场景。

文文最忙，她和婷婷是报幕的，要组织节目单。看向去还蛮像那么回事的。

一个多小时后，就有人陆续来到宴会大厅。

小武和徐洪海，李江涛以及他们的十几个战友，帮着安排大家的坐位，往桌子上摆放啤酒，饮料；瓜子，与各种糖果和

水果。

婷婷还让孔令华安排警卫，把宴会大厅的门把守好，尽量不让外人进来，这里就是家庭演唱会，只是自娱自乐，谢绝观看。

小中和小华也没闲着，他俩把各自的摄像机选好了方位，固定好，希望把这次演唱会全都录制下来，以后留作纪念，回米国后，也让姑姑和外公外婆瞧瞧。

当老人们也都到齐后，宴会大厅的大门也以关闭。

文文走上台，试了试麦克风，就开始报节目。

她微笑着环顾了一下现场，落落大方地说道“各位先生们，女士们，在我们传统的春节假日的美好日子里，我们都怀着欢乐友好的心情，在此欢聚一堂，自娱自乐开个小型晚会。第一个节目，是周海平先生给大家唱一首歌《再回首。”

海平大大方方地走上去，唱得声情并茂，赢得了大家的掌声。

接下来，就是玉涛，俊生，向华，每一首歌，都唱得字正腔圆，这可是他们在春江酒店，练熟的歌曲。这次能在亲朋好友面前秀一把，感觉倍有面子，心情也非常愉悦。

几位老人看着大厅内，自己的孩子们，孙子辈们一个个嘻嘻呵呵，个个都开心而活跃，听着自家的孩子们唱着欢快的歌，都是自豪不已。

孔老瞥了一眼正坐在自己夫人身边，嗑着瓜子，看着节目的小雨。心想，这个丫头也的确做了一件好事，不但能使我们这些老人家能常出来聚一聚，还能把这群，从小看到大的后辈也聚集到一起，感到心情大好。这才是过年应该享受到的快乐。

孔令华也借故来到宴会大厅，站在门边观看。看到会场内个个都不是凡人，在京城，乃至全国，任何一个酒店，也没有自己管理的酒店这么牛叉。可是说是，蝎子粑粑独一份。自己也捎着很牛叉了。

文文走上台面带微笑，说道“小中小华给大家跳一段舞蹈，随后和刘小雨一起唱《大海。

小中小华哥俩和小雨走上台，在音乐刚一响起，小中和小华跳了街舞，这是和一黑人同学学的。

小华两人做着各种舞蹈动作，时而身体柔弱轻飘，时而旋转，时而如风吹杨柳般的欢快，时又像华夏的武术，动作衔接的自然流畅。不光看傻了台下的观众，就连站在一旁的小雨也感到很惊讶，为自己两个儿子虚心好的品德而自豪。

台下爆发出阵阵掌声，呼哨声，喝彩声，是整个大厅里回荡着欢声笑语。

当大海的音乐响起，小雨只和他们唱了重复的几句，让两个孩子尽情发挥。

当唱完后，文文急忙走上台，把小雨拉着说“下面这首歌《当你老了，是刘小雨同学唱给她的爱人，钱治国同学的。大家欢迎。”

还没报完幕，在场的人都是开怀大笑。

小雨也笑着捂住了脸。当音乐响起来时，文文和小雨拥抱了一下，还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好好唱，奥。”

小雨感到台下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没办法只能好好唱才能不出糗。认真地听着音乐，然后就跟着音乐开始唱起来。台下立马就都安静下来了。

小雨唱着每一句歌词，时而委婉，时而高亢，每一句都紧扣治国的心弦。唱完，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小雨终于可以下台了，这次来的人实在是太多。尤其是孔家人，在这里秀恩爱，真的不妥，可是为了这些孩子们的心意，只能认真地配合。

接下来，文文给大家弹了一首《命运交响曲和《致艾丽丝又把晚会提升到高潮。

文文走上台，下一个节目，由胡军同学给大家唱一首《我的未来不是梦

晚会进行了一个小时后，婷婷走上台，说道“下一个节目，有张小武和张小文给大家唱歌。”说完笑着走下去。

小雨坐在两位老太太身边，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心里满满的幸福感，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比同龄的孩子早成熟。

尤其是小武，在米国的那些年，真正挑起了家庭的重担，购物，管理家里的财物，照顾妹妹，弟弟和老人。虽年龄不大，却承担了成年人该有的责任。

小武，那高大魁梧的身材是那么帅气，文文就像出水芙蓉，美艳如花。小华开始弹着钢琴，音乐轻柔而舒缓。

在琴声的伴奏下，小武深情地说“这首歌，我和妹妹要献给我们心中的女神，一位勤劳善良的母亲。她在人生的低谷时，没有放弃也不怨天尤人，用自己那孱弱的肩膀，扛起了四口之家的生活重担。她曾对我们说过“靠谁也不如靠自己，自己强，才是真正的强。”

文文接着说“她不只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她起早贪黑，不辞辛苦，二十多年来，终于打拼出了自己的事业。接下来我们把心中的歌献给她，祝她新年快乐，天天有个好心情。”

接下来，钢琴声停止，随之就是《酒干倘卖无的音乐开始响起。兄妹俩怀着感恩的心情开始唱起来：

酒干了倘卖无，酒干了倘卖无－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

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

假如你不曾养育我，给我温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护我，我的生命将会是什么

是你抚养我长大，陪我说第一句话

是你给我一个家，让我与你共同拥有它

小雨听着泪流满面。

想起那时自己一家的窘迫，心里的凄楚和无助，两个孩子瘦小，懂事的身影。还有年迈的婆婆那泪雨涟涟的面庞，与娇小的身影都浮现在脑海里。两个孩子的每句歌词，音乐的每个音符，就像都在拨动着小雨的心弦，使她心身与神经都被触动。

此时此刻小雨泪水模糊了眼帘，孔老太太也被歌声所感动，看到坐在身边的小雨泪雨连连，抬起手臂把她揽入怀里，也陪着她在流泪。

在场的人，都知道小雨的过去，也都在抹着眼泪。

孔老和钱老也满含眼泪地看着两个孩子，听着撕心裂肺的歌声。他们想，小雨以前的生活该有多么艰难？能使两个孩子小小心灵里有了这么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