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田齐感觉到胳膊上被黄贺捏住的地方越来越疼,几乎要把自己的胳膊捏断。
“干什么?干你娘!”黄贺暴喝一声,劈头盖脸的往田齐脑袋上打去。
田齐本就不是硬汉,被打的抱头鼠窜,松开了握住唐婉晴的手。
“啪——”
“这一巴掌,打的你不尊孝道,以下犯上!”
啪——
“这一巴掌,打你个胡作非为,死不悔改!”
啪——
“这一巴掌,打你有眼无珠,不识抬举!”
啪——
“这一巴掌,打你随意进出,不知道敲门!”
啪——
“这一巴掌,是替你母亲教训的你!”
啪——
“这一巴掌,是替你死鬼老爸挨的,不行,这我得多打几下!”
啪啪啪——
黄贺双手抡起,跟大风车似的,轮流给田齐加菜。
“别打了,憋打了,鳖打了——”田齐脑袋肿的像个猪头,想要逃,却逃不掉。
黄贺抓着他的衣领,单手拎起,丝毫不废力气。
田齐被阉了之后,男女之事断绝,身体素质也好了不少,但是那也得分跟谁比。
在黄贺这种变态面前,他跟个小鸡仔没什么区别。
唐婉晴看到田齐凄惨的模样,心中不忍,对黄贺说:“小黄,停手吧,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他虽然不堪,可到底是我的儿子。”
黄贺赶紧动手,把田齐扔到地上,托着唐婉晴细嫩的胳膊嘘寒问暖:“都红了,疼吗?”
“我给你吹吹——呼呼呼——”
看到黄贺一脸心疼的模样,唐婉晴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暖心。
跟黄贺比起来,躺在地上哀嚎的田齐,就跟垃圾没有什么两样。
“不疼,就是表面红了一点。”
唐婉晴的声音柔柔的,如沐春风,好似黄莺般悦耳。
两人在一旁郎情妾意,蜜里调油,反观另一边的田齐就凄惨许多,更凄惨的是他不论如何哀嚎,都没有人理他。
这一刻,田齐心中恨意更盛!
“我一定要把这对狗男女全给宰了!”
田齐已经被复仇的怒火蒙蔽双眼,他选择性忘记是自己的母亲让黄贺停手。
自打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后,他的心理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原先的那个浪荡公子,变成了如今的阴鸷、腹黑、变态。
他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唐婉晴低声问道:“小黄,我该怎么办?”
唐婉晴面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是束手无策。
她怕田齐留在国内,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如果真的天怒人怨,自己的晚晴餐饮连锁公司难免会再次被他拖下水。
放到国外,山高皇帝远,自己也是鞭长莫及。
真是头疼。
黄贺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田齐,趴在唐婉晴耳朵边说道:“如果你相信我,就把田齐交给我,我知道一个地方,能好好的改造他。”
唐婉晴担忧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虽然不喜欢他,可他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虎毒不食子。”
黄贺拍了拍女人的小手,安慰道:“放心,绝对安全,而且还能很好的教育他,让田齐改邪归正,走上正道。”
两天后。
黄贺的皮革厂。
田齐吭哧吭哧的搬着木头,把一根重达一百多斤的原木从五菱神车的后备箱,搬到仓库。
汗水顺着脊背,滴落到地上,碎成八瓣。
可就算这样,田齐也不敢停下来擦一擦。
“没吃饭啊?磨磨蹭蹭的,赶紧干活!天黑之前,如果不把这些木头搬完,晚饭就别吃了!”秦风手拿皮鞭,站在一旁,只要田齐的动作稍慢,就会挨上一鞭子。
黄贺跟唐婉晴打起了视频:“婉晴,你看,贵公子在这里接受劳动改造,非常成功,已经完全忘记了仇恨,一心一意为和谐社会的建设添砖加瓦,相信很快就可以转变思想,成为一名坚定的劳动主义战士。”
唐婉晴坐在开足冷气的办公室里,望着镜头里面,汗流浃背,晒得跟非洲鸡差不多的田齐,无比欣慰:“小黄,还是你有办法,让他吃吃苦头也是好事,从小我就怕他受苦,所以一点重活累活都不让他干,养成了好逸恶劳,小肚鸡肠的性格。”
“看来还是劳动能改造人,要是搁以前,田齐非得破口大骂不可。”
田齐听到老妈的话,眼泪差点掉下来:“老子也想骂,可老子累得跟条狗一样,哪里还有力气骂?更别说旁边还站着一个奴隶工头,稍微偷懒,就是一顿皮鞭伺候,如果敢骂人,他就能两天不给自己吃饭。”
“跑又跑不了,打也打不过,我心里苦啊!”
黄贺看着滑稽的场景,忍不住乐了出来:“你放心,等过几天改造的差不多,我就请你过来参观。”
“疗效好不好我说了不算,只有他亲妈说了才算数。”
“小田虽说年纪大了些,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什么时候改造都不算晚,再说就凭咱俩的关系,田齐也算是我半个儿子,自己儿子不争气,我这做爸爸的脸上也无光啊。”
田齐:“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唐婉晴啐了一口道:“什么半个爸爸,谁跟你有关系了?”
“也对,毕竟咱俩还没有进行最后一步,我这便宜父亲当的名不副实,要不就今晚?我这光履行当爹的义务,不行使当爹的权力,总觉得有些亏啊。”
唐婉晴白皙的脖颈飞起一抹羞红:“做你的梦去吧!之前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
“你就是个敢说不敢做的嘴强王者。”
“好啊,还敢笑话我?今天晚上就让你看看,我如意金箍棒的威力!”
“妖精,看棒!”
唐婉晴承受不住黄贺的攻击,率先败下阵来。
关掉直播后,黄贺来到田齐身边,阴恻恻道:“我说小田啊,你心里恨不恨我?有没有想过把我扒皮抽筋?”
田齐浑身一颤。
“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田齐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黄哥,我哪敢呢?您财大气粗,拔根腿毛都比我腰粗。”
“再说我就是想报复您,我也得有那个实力啊。”
“您这里打造的跟铁桶似的,水泼不进,就连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没这实力啊。”
田齐说的倒也是实话。
刚被带过来的时候,田齐也想过逃跑,可惜没跑了。
倒是秦风和黄贺,拿他当试验品,来测试改进后的的工厂防御系统。
怎么说呢,给他来了个七擒田齐。
田齐为了逃跑,想尽办法。
装死、爬墙、挖洞,总之能想到的办法全都用上,却还是没有逃脱黄贺的魔掌。
倒是苦头吃了不少,还出了不少洋相。
黄贺意味深长的笑道:“小田,我和你妈的关系,你也知道。”
“我知道你不服我,心里指不定多恨我,可是我跟你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妈。”
“咱俩年纪差不多,你比我大几岁,咱们各论各的,你也不要喊我爹,我也不叫你儿子。”
“你是成年人,应该懂得趋利避害。”
“凡事都要从多方面考虑,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你现在生气,无非是身体残疾,不能人道,可世界上还有许多人比你更惨,你搞成现在这样,怪不了别人,更赖不到我和你妈的身上,你有今天,纯属咎由自取。”
田齐一边挨骂,一边干活,身体和心理承受着双重折磨。
“您说的对,我都是自作自受。”田齐咬着牙,恨恨道。
黄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田啊,你现在还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等到你什么时候把这堆木头搬完了,你就知道了。”
田齐望着堆积如山的木头,真想一头撞死。
可越是享受过的人,越是怕死,尤其在吃过苦头以后,越是对世界充满留恋。
你见过那些自杀的人,多是一些学业失败、生活失败、生意失败、情场失败的人。
很少听说过有人干活太累了,种地太累了去自杀。
究其原因,他们不知道世界上有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就是干活,尤其是干体力活。
那种疲惫着身体,还得硬撑着搬砖、推沙子、割麦子,插稻苗的生活,跟十八层地狱没什么两样。
“我连干活都不怕,我还怕死?”
黄贺事件的热度随着时间推移,逐渐下降。
这与黄贺当初的设想差不多,不管是怎么火爆的热点,几天时间一过,热度自动消退。
谁让现代人的记忆跟鱼一样,只有七秒,哦,不,是七天。
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一个热点新闻能在头条上存在一个星期,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网络上少不了那些吃人血馒头的,他们就像苍蝇一样,继续追逐下一个热点。
黄贺打电话给靛冉:“靛总,是时候发布视频了。”
黄贺选择的这个时机,正是热点热度消退,将退未退之时,也是网民冷静下来的时间。
当潮水退去,才能知道谁在裸泳。
之所以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发布视频,正是考虑到现在的网民喜欢抛开事实不谈,他们只喜欢看到自己希望看的东西。
你就是把视频堵在他眼前,他也会当作假的划过去。
黄贺拍摄的视频,是从头到尾的完整版。
他的身上一直携带着一个全天候24小时不间断,360度无死角的摄像机。
每天都会通过5g自动上传到他购买的服务器当中。
在现代这个社会,如果没有监控,就算你全身上下都是嘴,也会有理说不清。
相比于隐私泄露,黄贺更加在乎的是自己的法律权利。
当黄贺的视频重新出现在网络上,本来已经差不多忘记这件事的人,又被吸引了过来。
“快来,快来!人渣黄贺又出新视频了!”
“恶臭男黄贺,公布了自己拍摄的现场视频,号称是全时段,无死角,全方位展示当时现场的情况!”
“黄贺这种人渣,他提供的视频能当真吗?说不定是恶意剪辑,美化自己。”
“不管这个家伙如何洗,都洗不掉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涩会!”
“人渣黄贺,老娘与你势不两立!”
“我都快忘了这个人渣,他居然还敢发声,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尽管,一些不明真相的网友想要吃瓜,手撕黄贺,可惜他们隔着屏幕,压根摸不到黄贺的衣角,只能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黄贺和他的家人。
经过这几天的宣传,黄贺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黄贺成了滨海市黑涩会的代名词,一个身价过亿的网商,同时还是一个有黑色背景的暴徒!
两重身份
叠加,强烈挑逗着网友们的神经。
有钱有闲,仿佛隔着屏幕,对网友勾勾手指头:“来啊,你们这群loser,一起上。”
网友们还不立马炸锅?
滨海市,滨海传媒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