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西亭志这个小伙子印象不错,斗志昂扬,朝气蓬勃,恍如昨日。
黄贺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于心不忍,认为他们立了功,虽然犯了错,但是罪不至此,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黄贺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现在就勾结韩春,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可想而知他平时面对骊山百姓的时候,是如何的嚣张跋扈,晚上看到王麻子的审讯报告后,估计就会改变想法了。”
黄贺一直是一种小市民的心态,就算现在骊山是由他说了算,黄贺也没有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欺男霸女,大肆享受。
用科学来解释,就是能量守恒。
有人过的开心,就有人过的不开心。
有的人拥有大量财富,必然就会产生有的人连饭都吃不起。
有的人要给自己的女人做excel表格,有的人要打一辈子光棍,只能跟五姑娘玩耍。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
像西亭志这样的普通人,他的人生,本该属于连老婆都讨不到的那类。
黄贺出现后,他加入黄家军,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但是成为骊山县北区亭长后,忘记了初心,忘记了使命,骑在老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
对待这种害群之马,黄贺处理起来绝不手软。
“倒下一个西亭志,就能有十个,百个骊山老百姓得到实惠。”
“我们骊山的亭长队伍,也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打早打小,毫不放松,黄贺虽然不能保证每一起贪赃枉法的事情都能被发现处理,但是只要发现一个就处理一个,而且绝不会因为任何人求情改变。
他不会学朱元璋,将贪污官吏扒皮实草,他要用劳动改造他们,让他们活到老,干到老。
让他们通过劳动,填补上他们给骊山造成的损失。
“今天晚上,你去一趟铁匠门,把韩春和西亭志的案卷拿过来。”黄贺拍拍萧睿的手,“株连,是警示骊山官员的手段,咱们要好好的利用。”
酉时,日入。后世的时间应该是,17时至19时。
日入,就是日落,太阳落山。
傍晚的天空,一尘不染,没有了正午的烈日,空气中的热气渐渐消退。
骊山商会总部的大堂内,一个略显肥胖的身影跪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来,就跟两扇磨盘一样。
大堂内灯火通明,四周燃起了半人高的牛油蜡烛,寂静的燃烧。
“大娃,你跟我多长时间了?”黄贺坐在黄花梨圈椅上,伸了个懒腰。
紧赶慢赶,大娃终于在一个时辰后,从骊山山下的华胥镇赶了过来。
大娃是在华胥镇的花窑,接到了家中小厮的消息。
华胥镇上,有不少花窑。
都是看上了骊山那群劳工的钱包。
三十万劳工,还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荷尔蒙爆棚。
虽然黄贺通过各种手段途径,运送倒模,让赵成从南越买女人,但是相对于骊山庞大的男性劳工群体来说,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再加上骊山的这些劳工,赚的是粮票,黄贺从来不会拖欠工资。
这些劳工一个个的,都成了土“大款”。
手里有钱,劳工的心思就活泛起来。
由于长年征战,秦国是女多男少,遗留下来不少的寡妇,如最著名的寡妇清,就是典型代表。
一个想砸炮,一个想赚钱,双方一拍即合。
不仅仅是华胥镇,骊山周围的土桥,代王,穆寨,金山等相近的乡镇,也都发展出了相应的产业。
大娃最爱去的,还是华胥镇的花窑一条街。
那里的女人来自秦国各地,五花八门,环肥燕瘦。
有楚王好细腰的楚女,有容貌艳丽的越女,还有米脂的婆姨,北方的匈奴女人,高鼻深目的大月氏女,皮肤白皙体态丰润的白夷女,胆子大泼辣会抓蛇的南越女人……
大娃玩的腿都软了,黑眼圈深重,心中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回大仙,小人跟随您,已有一年了。”
黄贺初到秦朝的时候,是在公园前210年的五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