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你一个大小伙子害怕,拉一个七岁孩子就不怕呢?再说你怕啥,咱们自家的铺子。一个人睡一张床,你还不知足?”宋三柱拍着弟弟的肩膀,真是有福不知道享受?
宋四柱推开三哥的手,“娘,你让大牛,二牛跟我睡,这样早上还能多读书。在家里大声读书怕影响到其他人,在这里就不会。”
为什么没说喜宝,因为他就没有听过喜宝大声读书,而且亲娘也不会放心任何人照顾喜宝。
“大牛,二牛,你们可愿意跟四叔住在这里?早上爹娘来得很早,不耽误你们吃早饭。”大柱媳妇则心动了,能够让儿子们多读书,多用功。
两个孩子必须要用全力读书,否则到时候成绩不好,娘就不让读,他们也不好意思提出来继续读。
宋大牛,宋二牛都是第一时间看着喜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孩子们都自动以喜宝为中心。
准确地说,宋家所有人都以喜宝为中心。
“孩子们不陪着,我陪。”宋根生一直憋闷到现在,没人与他说话。
他不就是说漏嘴,铺子是喜宝的吗?
还有什么错?
他打算和稀泥,不也没有和成。
“爹,您就别凑热闹了成不?我伺候您,那一晚上啥活也不用干了。娘让我留下来,肯定还有任务。”宋四柱闭着眼睛都知道,那些锅碗瓢盆,还有灶台都得清理,等等。
“是,我老了,残了,什么用都没有,既然这样,你们何必不让我去死。钱春梅,你不将我当人,所有人都将我当做废物,我如果是烂泥,那你就是烂泥媳妇,他们都是烂泥的子孙。”宋根生哭了,哭得很难过。
这一哭,让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宋四柱,他说啥呢?
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怎么就惹事呢?
宋老婆子黑着脸,“非要当着孩子们的面,这么闹,显得你能耐吗?”
“都是你,你没将老子当成一家之主,任何事情都是你说了算。我每天都得看你的眼神过日子,我受够了,我要分家,我跟大柱他们过。”宋根生气愤地喊着。
宋喜宝傻眼了,这算是怨夫吗?
“分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分家,老娘现在只有休夫跟丧偶,你自己选。大柱带你爹回去,他要是想死,你就递绳子。”宋老婆子从早上累到现在,嗓子都哑了。
她可没有精力来安慰这个作妖的老头子。
宋大柱赶紧将爹背到牛车上,哪怕亲爹拳头砸在他的后背上,他也没有停下来。
大柱媳妇看着丈夫被打,心中不是滋味,对公爹也越发的不满。
“奶,就让大哥二哥陪着四叔,早上起来多读书,才能更好的学习。”宋喜宝拉着奶的手,不用在意那个糊涂爷的话。
“好,你们留下,活都干完。”宋老婆子摆摆手,让二柱套上牛车,他们也赶紧回去。
累一天的人,只想回去躺着休息。
正好这三个人到镇上住,多出来一张床,就让那个死老头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