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周富贵刚刚露出半个头,一支羽箭便飞了过来,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破空之声,吓得周富贵慌忙缩回了头。
羽箭“当”的一声,射在了乱石之声,在周富贵眼前溅起了数点火星。
他娘的,真他娘的准!
周富贵依稀看到,悬崖之上一名红衣夏军弓箭手正向着自己开弓放箭,似乎是盯上了自己?
周富贵为了确认此事,又露出了半个头,不出意外,又是一箭飞来,被周富贵闪避开去。
还好不是子弹,若是狙击手的子弹,自己的这条小命早就玩完了,此时的周富贵只恨手中的弓箭不是个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
数名红衣夏军弓箭手压得周富贵抬不起头来,为了改变目前这个不利的局面,为了活命,周富贵决定反击。
于是周富贵取下皮帽,虚晃了一下,一下子就吸引了三支利箭飞了过来,周富贵趁对方上弦的间隙,忽然自乱石中闪出了身子,半跪在地上,抬手向着悬崖之上便是一箭。
周富贵箭法了得,加上逐月弓犀利,因此虽是仰射,箭镞也是去如流星,向着悬崖之上飞去。
“啊!”
须臾,一声惨叫,一名红衣夏军将士中箭,发出一声惨叫,自悬崖上滚了下来,“骨碌碌”的直接滚倒了周富贵面前才断了气。
红衣夏军将士是个与周富贵年龄相当的十八九的少年,中箭之后滚落悬崖,早已是
摔得口鼻出血、面目全非。
周富贵的十九岁生日是在行军途中渡过的,虚岁已经及冠。
哎,兄弟,对不起了,是你要杀我,我不得不反击,周富贵见到夏军少年的惨状,心中是极为不忍,可虽然如此,周富贵在射落一名夏军之后,仍是依法炮制,一连将三名夏军弓箭手射落悬崖。
战争是残酷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活我便死,你死我也许能够活下来,容不得周富贵心存怜悯的。
“好!好箭法!此为何人所为?”
夏军主要攻击的是南岸燕军,而北岸的慕容腾戈等两百余骑,只能是干瞪眼,欲寻路救援南岸燕军,可其一人马太少,其二就是不一定能够寻到过河的路,寻到路也可能太远,因而慕容腾戈等燕军只能是隔河观战,是干着急,却没有一点办法。
慕容腾戈隔河远远望见,不禁大声赞道。
“看旗号,应为阿尔布谷的旗。”一名目力极佳的燕军将领答道。
难道是他?慕容腾戈心中暗暗寻思道。
马跃河南岸,周富贵接连射落了数名燕军弓箭手,但他是独木难支,非但如此,还引得夏军弓箭手纷纷向着周富贵等人开弓放箭,同时夏军步卒也向着这边冲来。
不过这个世上的任何事情有坏也有好,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周富贵箭法了得,吸引了夏军的同时,南岸残存的燕军也纷纷向着周富贵所在之地,聚集了过来,其中有弓箭手,也有刀盾兵、骑兵,人数是越聚越多,已经从此前的慌乱中,稍稍安定了下来,聚集在了周富贵周围,弓箭手与周富贵一起开弓放箭,刀盾兵或骑兵拼命抵挡着夏军的攻击。
众人心中均是清楚,在残酷的战争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当然也有投降的,但却是为极少数的,原因就是若是临阵倒戈,会牵连到家人的,降卒的家人将会是无比凄惨的。
“杀!杀!杀!”
“杀虏!杀虏!杀虏!”
燕军聚集在了周富贵周围,是越聚越多,并不断的反击夏军,已经自刚才的劣势逐渐缓过劲了。
在此地的夏军毕竟是小股零星军队,其中还有不少也是普通百姓,并非夏军正军,因而此时此刻,双方战了个不分胜负。
一名红袍夏军小将见迟迟拿不下南岸夏军,而久拖必会生变,因此率军向着周富贵等人杀来。
红袍夏军小将,骑着一匹白马,手提一柄长戟,接连将数名燕军刺落马下,是勇不可当,顿使夏军士气大振,纷纷大声呐喊着冲杀而来。
“某来挡住他!”黑汉索达成闷声喊了一声,跃出乱石,提着一柄长斧便迎了上去。
“达成,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周富贵见状慌忙大喊道,同时开弓放箭,一箭又射翻了一名红袍夏军小将身边的一名夏兵,随后弯弓搭箭,瞄准了这名小将。
周富贵早就见到了此名夏将武艺高强、勇不可当,而索达成是以步对骑,这首先就吃了个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