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富贵确实是带兵有方,燕军大败,他部基本上是败了个七零八落的,而周富贵的白虎营却是完完整整的,衣甲不说鲜明,但却是整整齐齐的,三千白虎营将士手持刀枪,列阵于道路之上,是军容肃穆,严阵以待。
而慕容康不知道的是,周富贵训练白虎营诸将士,不但训练他们进攻或厮杀,也训练他们如何保命、逃命如脚力等等,此时白虎营不说个个如神行太保戴宗一般,但也是脚力惊人,逃起命来那是决不含糊,且是井然有序的,因此周富贵见势不妙,便下令后撤,一众白虎营将士也就一路狂奔至此,三千白虎营将士几乎是一个不少。
广陵郡一战,白虎营折损了近三成,大战过后,慕容腾戈给周富贵补充了千余兵马。
“原来是小王爷,小将同样久仰小王爷大名啊”周富贵闻言于马上拱了拱手后说道:“不知小王爷何故领兵至此?哎,是小将明知故问了,不知小王爷有何吩咐?”
周富贵与慕容康总共也就见过一两次面,久仰之类的话不过是客套话而已,若说“久仰”二字,也许慕容康要稍多于周富贵呢。
不过周富贵对现在的这位年轻将军,说话又较为客气的慕容康,有了一些好感。
慕容康闻言大喜,翻身下来,向着周富贵走了过来,周富贵见状也下了马。
“周营主”慕容康走到周富贵面前,指了指马车后说道:“哎,天不佑我大燕,父王他临战受伤,此刻追兵甚紧,不知周营主可否阻挡一二?”
“好说,好说,小王爷如此说,小将敢不效犬马之劳?”周富贵闻言豪爽的应道。
“周营主”慕容康闻言顿时感动之极,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声音哽咽的拉着周富贵双手说道:”“周营主如此忠心为主,本将他日定有重酬。”
“小王爷不必如此。”周富贵点点头后说道:“王爷他伤势要紧,小王爷快走吧。”
“嗯!”慕容康也是点点头,单手抚胸,对着周富贵施了个鲜卑最高礼节后,便翻身上马,领着残军,护送慕容望而去。
“营主,于何处阻击夏追兵?”慕容康等人走远后,旗将刘清苗问道。
“阻击?阻击个屁啊!”周富贵闻言瞪了刘清苗一眼后,招呼典猛、李清、许满仓、潘见鬼等人道:“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就几句好话,就想让老子们替你卖命?门都没有,周富贵心中暗道,你们的命是命,老子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此时的周富贵仍是一心一意的想将一众同乡,一众白虎营将士安全带回去。
于是典猛、李清、许满仓、潘见鬼等好友加白虎营旗将均聚集在了周富贵身边。
“此地距广陵郡还有多远?”周富贵挥手让众人蹲在地上后问道。
“约百余里上下。”冯成答道。
“大爷的,这么远?”周富贵闻言沉吟片刻后问道:“有几条路,可至广陵郡?”
逃到广陵郡,就能暂时脱离险境了,而百余里地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白虎营大都是步兵,在夏军漫山遍野的追击之下,这百余里地就几乎如到天边一样了。
“共有三条路,水路一条,旱路两条。”冯成为斥候旗旗将,当然对周围地形了解得较为详细了。
“水路当然不可了,走水路,何来舟船?”李清说道。
“李清说的是。”周富贵点头道:“说说旱路吧。”
“旱路两条,一条就是小王爷他们走的这条路,可直达广陵郡,距离也是最近的,而另一条路却是山路,树木较为茂密,道路难行,距离较远,需绕路而行。”冯成答道。
“那就走小王爷走的这条路好了,早些到广陵郡,我等也好喘口气。”索达成粗声粗气的说道。
“你个黑厮想死得快,就走这条路。”潘见鬼闻言阴阳怪气的说道。
“好你个老鬼,你倒是说说为何不能走这条路?”索达成黑着脸问向潘见鬼道。
不过索达成本就是黑脸,黑不黑的也看不出来。
“啪!”潘见鬼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记后说道:“这是什么?这是人腿,而不是马腿,人腿怎跑得过马腿?”
“老鬼言之有理!”李清点头赞同道:“夏人更熟悉地形,而我大军大都走的也是这条路,夏军定是会追到这里,甚至还会设下埋伏。”
“营主,如此看来,只能走山路了?”易季生闻言问道:“可是军主,若绕远的话,军中粮食可是不够了啊。”
“他大爷的,为何这么难啊?”周富贵闻言长叹道。
众人也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