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敲了敲桌面:“只是,现在正值夏季,工坊内有些炎热,怕你受不了。”
“没事,只要有钱,我不怕苦。”
林浩拍了拍胸脯,却被林长青狠狠瞪了一眼。
“一家人还谈钱,掉钱眼里了?”
林长青训斥道:“你姐夫看重你,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予你手,你还如此讨价还价,这让人怎么放心?”
沈黎连忙笑呵呵的说道:“没事,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工钱的事情好说,岳父大人每个月是一千两银子,至于阿浩,每月两千两。”
虽然岳父大人借口训斥儿子,但他也听出弦外之音,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事情他干不出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钱才好办事。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浓浓的震惊。
一个月一千两?一个月两千两?
好家伙,他们做佃户,一辈子也挣不到两千两!
林长青做生意好几年,才赚到六七百两银子,这还比不上帮沈黎打工一个月。
就算这城里的一些商人,一年也不一定能赚到一千两银子。
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浓浓的惊喜,这下好了,一辈子不愁吃喝了。
即使林长青对沈黎再多的怨气,听到这个数额后,也是冰释前嫌,脸上寒霜也快速消融,脸上挂满笑容。
午饭,后厨多加了几个菜,一家人推杯换盏,酒水用的是竹叶青,女子喝的是菊花酿,由于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林长青父子很快醉倒下去,被家奴送到后院已经收拾好的房间内。
这下好了,多了两个人,沈黎自觉安心了许多。
酒坊有人负责,工坊有人看管,酒楼有人监工,他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感觉人都胖了许多。
酒楼工地那里,他只能远远的看,那几个泼皮总是在其中游走,看到好东西便顺手牵羊,苗欢盈也不好说些什么。
他叹口气,历史遗留问题,实在难处理啊。
只是,他不想处理的问题,有人偏偏想将它放大。
苏锦途被坑了三万两银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正好看到几个泼皮到处打听沈黎的下落,便热情的邀请四人前往盛源酒楼饮酒。
五人推杯换盏,很快称兄道弟。
苏锦途笑眯眯的端着酒杯,尽管很厌恶,但脸上还是一股如沐春风的笑容,那四人轮流上来与他勾肩搭背,亲热无比。
“四位兄弟,刚好我跟那沈黎有些生意上的来往。”
“嘁,此人,可以共患难,绝不可以共富贵!”
张三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后愤愤骂道:“发了这么大财,只请我们一顿,真他娘的抠!”
“就是,还把我们的家给拆了,就给二十两,打发要饭的吗?”
“让我找到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太过分了!”
……
苏锦途微笑道:“几位兄弟,刚好,我知道沈老板的住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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