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惊恐的看向其中一条胳膊,然后连滚带爬的爬到马的身边,骑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路上,他忍不住干呕几声,随后将晚餐尽数吐了出来。
那场面,简直太过残忍,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回到城墙,他忍着心中强烈不适如实禀告战况。
定远伯看着仙平县的方向,摇摇欲坠。
“来人!点兵!!!”
他怒吼一声,顿时乌云遮住月光,一阵凉风卷着落叶袭上城墙,极为萧瑟。
师爷连忙提着衣角冲上城楼:“万万不可啊大人!”
“一千人被这狗贼使计尽数击杀,我定远伯从未有过如此奇耻大辱!我定要摘下那小子的狗脑袋,祭奠我军中一千亡魂!”
定远伯怒吼声如雷一般,震耳欲聋,吓的师爷冷汗连连。
但此事非同小可,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伯爵大人,万万不可啊,今夜您派人袭击仙平县,完全可将此事推到山贼头上,但如果您再次正大光明的前去攻城,若是攻不下怎么办?”
“而且今日那闫海容也在场,他肯定也会派大军阻止您的!”
“他闫海容一个府尹而已,如何敢对我刀剑相向?”
“可若是他不派大军阻止您,到时候朝中便有人说他闫海容与您狼狈为奸,一同谋反,这一点,闫海容看的比谁都清楚,所以,即便冒着将您得罪的风险,他也会出兵的。”
“那本伯爵岂能吃了这哑巴亏不成?”
定远伯冷哼一声,渐渐冷静下来:“或者,本伯爵前往京城告御状,此贼残忍杀害我一千大军,形同谋反。”
师爷一阵无奈,您虽然是世袭的伯爵位,但一点脑子都不带的啊?
他叹口气:“那定安伯沈黎,自然会说以为是山贼攻城,便将其全部宰杀了。”
“那他打之前不询问一下的吗?”
“请问您大半夜的派一千士兵前往仙平县,意欲何为呢?”
定远伯冷冷的看向师爷:“怎么,连你也指责我么?”
师爷连忙惊恐跪下:“属下一时失言,请大人恕罪,小人的意思是,您大半夜的派一千人前往仙平县,本来就有攻城的嫌疑,那有了攻城的嫌疑,自是有谋反的嫌疑啊。”
“以后说话,看清你的位置。”
定远伯冷冷挥袖:“这小子不过是个买来的伯爵,即便我不收拾他,陛下也不会容他长久,但你得给我想个办法,让我去参他一本,找个由头,陛下自然定他死罪。”
“好好好,属下天一亮便出发前往仙平,查找此贼子罪证!”
看着定远伯渐渐离去的方向,师爷看着远处黑夜中仙平县城墙的影子,啐了一口:“傻·逼。”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沈黎便起床晨跑。
最近他发现,自己貌似胖了许多,整个人也圆润了起来。
这可不行,到时候万一得了高血压糖尿病什么的,岂不是遭了?
而且自己还要学轻功的,到时候变成一个大胖子,难道要做飞天老母猪么?
他沿着周围城墙跑了一圈,顺带检查一下城墙质量如何。
现在已经十月初,外面天气已经渐渐寒冷起来。
他拿着毛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前往东城门处。
东城门早上便封了,到处都是残肢碎片,太过血腥,怕吓坏百姓,他赶到现场,也忍不住有些作呕。
“柳升,炸药不要钱啊?你他娘的炸的锅铲子都铲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