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顾长恭点点头,道。
孙延龄捋着胡须道:“所以,我想请你对广西的时局分析一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顾长恭朗声道:“承蒙将军看得起,那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皇上撤藩之后,吴桂荣打的是造反的旗号,可是每个人都知道,兰舟入关之后,得益最大的是就是他。这样的人,将军不足以依靠。其次,西魏立国以来,”
百姓生活安定,先帝昭告天下,永不加赋,这是历朝历代都闻所未闻的,还有当今的皇上,是个难得一遇的明主,所以在下以为,兰舟与憨人本无区别,只要谁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富强,孙将军就应该辅佐谁!”
他话音刚落,朱灵素就走了出来,朗声道:“当年吴桂荣亲手绞死北梁端康帝,此人反复无常,终究成不了大气。”
“夫人。”孙延龄见到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喝过药了吗?”
朱灵素点点头,孙延龄又问顾长恭道:“先生刚才那一番话,说得很好,多谢教诲。”
“孙将军言重了。”顾长恭拱了拱手,随着二人一起进去。
孙延龄笑道:“我还想问一下先生,如果您是广西将军,你会怎么做?”
顾长恭默了默,回答道:“坚守广西,以待朝廷大军!”
孙延龄摸了一把胡茬子,道:“好好好,好一个坚守广西,等待朝廷!哈哈哈!”
说着,他仰天大笑起来。
然而,下一瞬,他却脸色一变,沉着脸怒斥道:“一个江湖郎中,哪里懂得了这么多?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朱灵素大吃一惊,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孙延龄黑着一张脸,指着顾长恭,冷声道:“我是怀疑他的身份!”
顾长恭慢悠悠的从位子上站起来,从容不迫地承认道:“对,我的确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郎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孙延龄质问道。
“我是为了广西的前途来的!”顾长恭定定地望着孙延龄,道。
孙延龄呵斥道:“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邢紫嫣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道:“他是顾长恭!”
顾长恭与朱灵素听了这话,纷纷惊愕失色,转头望向邢紫嫣。
孙延龄瞪着顾长恭,一字一句道:“你就是西魏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子顾长恭?”
顾长恭微微颔首,道:“正是在下!”
孙延龄皱着眉头,道:“当年除卫坤觉,你也有份吧?”
说着,他笑了笑,道:“我说怎么不太一样呢!”
邢紫嫣一边走进来,一边道:“他爹是端亲王顾振宇,最初提出撤藩的人就是他!”
顾长恭有些不可思议,皱着眉头问道:“几千里之外的朝廷格局,你知道的好像比我还要清楚,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邢紫嫣笑而不语。
晚上,她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孙延龄的房间,毫不避讳地道:“她已经睡了,你放心,今天晚上的事,她有什么反应?”
孙延龄淡淡道:“没什么反应,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能有什么不对劲?我问她什么,她也啥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