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凯莎摆手打断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本该由你们自己解决。天使不会帮哪个人申冤，更不是谁的保姆。”

许负目露失望，倒也不觉得意外，其实他自己也认为凯莎不大可能帮忙。

然而，凯莎话音一转道：“刚刚聊得很尽兴，既然你提出来了，第一个忙可以帮。”

凯莎伸出手，一个魔方样式的黑色正方体在她掌心上方旋转，流露出一种低奢、神秘的气息，往前一推，黑色正方体咻地飞向许负，被许负抓到手中。

“这是一个通讯系统，里面有通讯介质、通讯中转、通讯终端的制造方法，你们地球不是有个黑色长城吗，交给他们去生产吧。”

许负连忙问道：“这个通讯系统能抵御恶魔文明的通讯干扰和毁灭性冲击吗？”

“可以。”

“谢谢凯莎女王。”许负珍而重之地收起通讯系统。

“第二个忙嘛……也可以帮。”不见凯莎有什么动作，然后便听她说道：“我已经帮葛小伦升级到三代神体了，不过还需要一个触发机制，你们可以找蕾娜帮他充充能，别总想着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帮你们解决，最终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第三个忙不想听了，你走吧。”

许负看着凯莎，凯莎也看着他，二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许负还想讲的话，已经没必要讲出来了。

“再见，凯莎女王！”

目送许负离开虹桥，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凯莎忽然开口问道：“鹤熙，你怎么看许负的文明动力学？”

“很新颖的理论。”

“不止新颖，还很恐怖。”凯莎声音凝重道：“电磁力，弱力，强力，引力，四大基本力的统一，是过去物理学的大一统理论。而许负的文明动力学，有可能统一宇宙思想界。想想吧，有一天，文明动力学成为宇宙主流，我们的天使战士发现自己毕生坚守的正义理念和莫甘娜的邪恶理念殊途同归，那会是什么场面？”

“三观尽毁，信仰崩溃！”鹤熙沉声说道。

“很可怕啊。”

“凯莎女王的意思是……干掉许负？”鹤熙故意问道。

凯莎失笑道：“好啦，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因苏玛利的事情对许负心存成见，现在人也见到了，放心了吗？”

“并非像女王说的这样，我不喜欢许负提出的文明动力学，在基因中植入哲学思想，进而影响生命体的行为和思维，接着改造智慧，再变成所谓的特殊生命，这不仅与正义秩序不符，还剥夺了生命原来的面貌和美好。”

“听了你的话，我忽然有点认同许负说过的一句话了。”

“什么话？”

“天使的正义秩序，还是有点单薄了。”

鹤熙吃惊道：“凯莎女王想……”

凯莎轻笑道：“干掉许负是不可能的，他身上能看到正义，又只是提出一种理论，而这理论大部分上与正义秩序并不冲突，也没有付诸实践，干掉他有背于正义理念。再说文明动力学还是一门未经完善和实践的年轻学科，而正义秩序已经践行了几万年，我们不需要惧怕它。”

“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天使从不落于人后，文明动力学展现出一些特质，对我们来说也是很有启发意义的。鹤熙，你可以尝试在正义秩序中融入一些文明动力学的东西，继续完善我们的正义理念。即便未来有一天文明动力学随着许负扩散到全宇宙，天使的正义也将是其中最成功、最正确的道路，没有之一。”

“是，凯莎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