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不在与寅一多言,大大方方的将被白雾包裹已经合成一大块的帝流浆显露出来。
“东西就在这儿,可是我给谁好呢?要不你们打一架,谁赢了我给谁,你们看好不好嘛。”
“你自己聪明也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老老实实把东西放在原地,不要再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否则身死道消可不是说说而已。”在场妖兽里除白狐外唯一能说人言的老鸟,毫不掩饰对于她的厌恶。
“好啦好啦,给你们啦给你们啦,一个一个凶神恶煞的,要吓死个人哦。”话音刚落,只见她将帝流浆高高抛向空中,又猛然用蓬松狐狸尾巴使劲抽在本已聚在一起的帝流浆上。
一阵碎玉的声音,帝流浆重新散作百十粒向四周溅射而去。
本来看似同仇敌忾的几只妖兽立刻去追逐散落的帝流浆,不再纠缠妖狐,而白狐则趁机逃走,不见踪迹。
“真是假狡诈的狐狸!那几头也是真的蠢货,谁知这狐狸有没有把所有帝流浆都拿出来,她定然私藏了不少。”老鸟对于狐狸如此轻松的逃出生天感到愤愤不平。
寅一打断了老鸟不住的抱怨,再不抓紧点,天知道还能寻到多少。
亏得老鸟飞在空中,视野开阔,再配合寅一,一番辛苦搜寻后,终究还是得到了近三十粒帝流浆。虽说没有达到先前的预期目的,但也应该够用。
抬头望天,此刻天门已经关闭,五彩霞光渐消,失去源头的帝流浆还在稀稀落落降下。几座主峰处,五头大妖仍在凭借各自手段拦截着。
明知九成九的帝流浆都被他们瓜分,寅一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贪念。在弱肉强食的大山里,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话,膨胀的欲望必然导致灭亡。
不知那几个家伙收获如何,回去的路上,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的寅一与老鸟闲聊着。
这几日来,风险与压力实在太大,最后的一番争斗虽说凶险,但在大妖眼皮底下露面更是如刀锋上跳舞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幸亏他们之间斗得厉害,没工夫顾得上我们,否则,咱俩保命都难,更不用说还有如此收获了,”老鸟也在寅一背上不住感慨。
“前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血腥味?”忽然,寅一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上前一看,一头猿尸横在巨石旁,赫然就是刚刚被他伤了一只眼睛的那头老猿。
承受风刃都只是留下白印的躯体,竟然被什么东西贯穿而过,没有什么激烈的打斗,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恐惧,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再往前走,狼尸、蟒尸也逐个被发现。它们应该都是在很短时间内被逐个击杀的。
最重要的事,它们身上的帝流浆消失无踪。这似乎印证了一个可怕的假设,有恐怖东西在猎杀他们这些妖兽。
“快到大泽里躲起来!”老鸟一声嘶吼,致命的危险已经降临。
有不知名的“黄雀”在正在猎杀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寅一背起老鸟向大泽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