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民夫先行,县中今日亦当召唤我杜乡民夫,分发粮草以做运输,我打算以你专门交接负责此事!”
“我?”许桉一愣,随即有些患得患失道:“亭长,你知也!我可是没读几年书,打猎尚可,这督粮可从未干过。”
刘祈回头拍了拍许桉肩膀,道:“许二兄,你之性格,我最清楚,故才放心,将此重任托付于你,何况还有方书左帮扶,必不成问题。
而今不过是督促民夫,运送三百多人之粮草。
将来你若是得有战功,为官为将,所需处置之事,比此还要困难万分。”
见许桉这位好友,面色越发彷徨,刘祈瞥了眼随行的另一名乡卒,道:“我曾听闻古人有一言:不想当将军之士卒,非好士卒也!
且我观之,许二兄,你有大将之姿!
还有你等,亦需努力!”
刘祈这般鼓励,不论神色有些恍忽之许桉,另一清水亭少年陈植早就热泪盈眶:“小人必不负亭长之言!”
刘祈满意地点了点头。
今县寺之补发粮食,不日即会往家中送去,还有若是得了军功奖赏,亦会送入家舍。
加上有乡邻照料,弟弟刘纪又见年长,妹妹刘幼娘之懂事,家中当无大问题。
他刘祈,为谋生路,这次从小小清水亭走出,走出了杜乡,即将走出盖县、泰山郡,且往冀州……
梦想随之有了些,至少可以借这次随杜乡众人上路之际,整合下自己班底。
请不到荀攸、郭嘉等人,但于身边,他已有方真,又有许桉、王满、陈植等同乡人,能为之所用。
这些人好好培养,历经磨砺,未必不能成为独当一面之人物。
即将到达营帐驻地,于乡道之侧,许桉看起来是想通了,同时恢复了青年人朝气之态,道:“劳亭长信重,此事我必会尽全力。
还有一事,数年前,我曾问亭长之志,亭长你未回答。
今日与我有言,莫不是想做一将军?”
刘祈望向前方训练的杜乡众人面孔,摇头失笑道:“许二兄可是常随人道,我乃大汉宗室,鲁恭王之后?
先祖即享国朝之恩重,我又为太祖子孙,岂能推却责任!
今见黄巾起事,苍生磨难。
我虽年少贫弱,但亦将以匡扶汉室为己任!”
许桉和跟随之陈植,眼睛皆是瞪圆。
刘祈以“匡扶汉室”为梦想,这于他们而言,还真是乡邑中人,闻所未闻,又深觉高妙大气。
“仅凭亭长一人乎?”陈植大胆问道。
刘祈平和一笑,给人一种特别魅力:“非是我一人也!
乃是我等,及更多有识之士才是!”
我等!
闻此二字,许桉、陈植正有些恍忽间,带着浓浓酒味,一个声音于耳边响起。
“足下之志大矣,竟想匡扶汉室江山!
不过,却是与我相当,我亦有大志向……
请恕在下唐突,忘了介绍了,我乃东郡发干人潘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