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这一出声,吓得张梁等人,魂都飞了。
好在那领兵汉将,未曾停留,望了眼后,即向前行去。
眼见城门处,又有汉军驻守,不断有人马涌入,而木架上的兄长,瞪着消瘦双眼,显然有事要交代。
苦苦思衬退路间,张梁瞥了眼左前二十丈处,一半开且早为汉军搜索过的小院,急中生智,向左右道:“军候受了重伤,似是渴了,子,且先随我去那院落寻水!”
“喏!”
一行人抬着担架,迅速走去。
不远处。
刘祈率部,也停下了步伐,他望着那行进数人,若有所思。
方真于旁道:“亭长,可曾看出问题?”
刘祈回神道:“子初可也看出了?”
“然也!作为重伤退下之汉军,其中破绽实在太多了,先是这数人之表情,即已出卖!
我认为亭长此番是来对了,说不准,我等这次能抓住一条真正大鱼。”方真面上带着几分神秘。
刘祈眯眼道:“其部不是汉军,必是黄巾军。能为黄巾军如此重视,且十余名护卫之众,皆属孔武有力之辈,身份自然不凡……”
他心中实则已有了连自己也难以相信之猜测,那担架上的人,于他看去,气息奄奄,且脸上似乎画过妆,与人一种不健康的灰黑之色,该不会真的碰到张角吧?
他方才之所以没有让手下这十几人,拦住盘问,正如方真所说,破绽太多,且对方乃属习武之众,他这十几人若是迎上去,敌人一急眼,说不定皆会命丧黄泉。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能活命,刘祈自不会去争死命。
眼瞅着那一行人,竟是主动拐进了一旁小院,他同方真眼神一触碰,皆露出欣慰之色。
人常言,瓮中捉鳖,
真若是张角,黄巾军中,这条最大的鱼,那可就是大收获了。
“子初,我等且这般……”
刘祈同方真商量片刻,紧接着,他领众人重新回来。
但若有人注意观察,会发现方真领着两人,不觉退向了远处。
三人随之分开而走,除方真站在原地,眯眼观察等待外,余者显然是去寻许桉、李展等同乡人,通风报信。
来到大门已然紧闭的院舍外,刘祈让乡卒们,权且将刀剑拔除,紧张而待,他手中亦是拔出了长剑。
见刘祈颔首,黄三这才持刀上前,敲响了院舍门扉。
门扉很快开出了一个小缝,一只凶神恶煞的眼,紧盯了出来,其显得有些气恼道:
“你等属那个营帐?
我等军候,身受重伤,正在救治,不易打扰,明白否?
若再这般不长眼,我等军候有了三长两短,就算是到了中郎将那里,也当讨个公道!”
道完,正待气恼地,欲将院舍大门关上。
谁晓一道剑光闪过,原是刘祈出剑,将本要关上的大门,给挡住了,他上前两步,且处于安全距离内,道:“足下当时天公将军手下,天公将军在此,我欲见上一见,不知可否?”
刘祈这般声音很小,但足以传入,正可试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