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过去,刘备选择提前南下荆州,而投奔刘表。
看似繁华的雒阳,暗地里且多了不少波涛。
刘祈除了继续与西园当值,冷眼旁观时局发展,并以族兄刘直为纽带,同羽林中郎将徐兹交好关系,于职务外,他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放在陪伴家人身边,且尝试着谋取将来雒阳大变罢,离开之后路。
以江沛所言,天子的身体,果不其然,在进入新年后,即显露病态,且越发严重。
此中实情,天子刘宏竭力想要瞒住,可皇宫绝非不透风之墙壁,一些消息,自难免传出。
刘祈有自己的判断,按照刘宏原本命运,原本于今岁之四月,刘宏的时代便将结束。可以宫中传闻,即便皇帝刘宏能多活一段时间,也绝对不会超过今年。此中病根,日积月累,以当先医疗条件,定是难做根治。
天下重要迎来大变。
正月十九,趁着休沐,刘祈再度归来雒阳府宅。
妻子陈婉的肚子越来越大,十月怀胎,距离子嗣诞生,实不足一月。
妻兄陈芝早知此消息,也知晓刘祈忧虑,在年前,已经帮着寻了好几个经验丰富的产婆,于府内相候。
毕竟是一次怀孕产子,虽说做足了准备,但刘祈还是有些心慌意乱。
这次归家,他一直陪在妻子身边。
直到快要归营,他才将小妹叫到身边,嘱托道:“幼娘,为兄不在,你阿嫂之照料,为兄就全赖你多加负责了。”
刘幼娘这几年长来,早就亭亭玉立。
她摇着兄长的胳膊,看向高大的长兄,叹息道:“阿兄,这已是正月来,你所道言的多少次了,就请放心吧!
那产婆都说,阿嫂身体本就不错,营养也算均衡,这次生产,必然会和孩子一样,健健康康。
阿兄你于军营中,便好生谋事,一旦阿嫂要生产了,幼娘必第一时间让人告知,勿做多忧!”
看到兄长骑马离开,刘幼娘随即回到舍内,认认真真地陪着嫂嫂。
不知为何,这次归家,再度归往营帐后,刘祈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等回到营舍,荀或第一时间发现了刘祈的状况,在问询刘祈情况后,荀或笑道:“希德之所忧,我诚能理解。
当年家中从兄,得到第一个孩子时,也是忧心忡忡,至后面子嗣,才算平静下来。
且以希德,向来仁义,所为更添道理,想来上天也会护佑之,勿要多忧也!”
荀或开解后,刘祈那紧张的心,也舒缓一些。
但后数日内,他时不时有些忧心雒阳城内。
正月二十八日。
府上传来消息,女主人陈婉腹痛,以产婆所言,当为生产之时。
得闻此事,在将军中事务,交与荀或和王楷,另以赵云、太史慈、夏侯兰、典韦各做辅左后,刘祈又为上军校尉蹇硕言之,归往城内。
回到府上的时候,即能见一众侍从,无不忙碌。
后院之内,还能听到妻子的疼痛叫喊之声,他踏入后院,连衣服都未有脱下,问询情况,以小妹之后才得知,当下尚是一切顺利,可要生产还需一段时间。
随后,他将身上盔甲脱下,换上衣服罢,便是侍从端来吃食,也是难做下咽。
平日处事,一向胸有成竹,即便是战前,也敢勇于冲锋,无所畏惧,但在事关家人方面,他甚是关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天色暗下,舍内依旧没有动静。
得闻消息的陈芝,已然赶来,其中家卷,如妻妾,也赶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