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相貌巍峨,甚是高壮,在被丁原迎入后,以做见礼。
处在温暖的火炉畔,二人随即对坐。
“亚多,张贤侄所领之兵,而今到何处了?”
各做寒暄后,在丁原问起正事后,张济道:“不瞒府君,锦荣在收到军令后,其率部以到叶县,同昆阳遥遥相对。
正待时机,以兵入颍川。
只是济有一问,今荆州未得,以阴县战事后,我等同刘表,各为僵持!
府君缘何兵入颍川,与曹孟德再做争斗,非以整军而战刘表?”
丁原将两人桉几上的地图铺开,抬头看向张济道:“亚多以为,我等全力以取,即便付出人员之伤亡,可能一战而破于襄阳,得此荆州核心之地乎?”
张济注意着丁原手上的动作,摇了摇头道:“刘表自入荆州后,得襄阳本地大族之信重,其另有名望于身。
治下这数年内,荆州多地还算安稳,以凭匪盗之间,百姓多做归附。
是于前次同我等之战事损失,行做动员后,可做补充……是故难也!”
“那亚多当知,我等为得南阳之大部,亦付出了巨大代价。战事持续,以曹孟德之心,便是我等不战之,其为入荆州,占据有利。
南阳也难以避免其中战事!
此本为紧迫大敌!
我之道言,亚多以为如何?”
在张济颔首间,丁原又指了指颍川的几处要地。
“而今曹孟德为青州牧牵制,难以挣脱兖州战团,是于其在颍川之地,一旦有战事,亦少支援。
此将为我等之机也!
除此之外,亚多以为,青州牧此人如何?”
丁原后面这一问,将张绣神色微微一滞,他不禁想到前些日子,侄子张绣离开时,与他道言。
就在丁原的注视下,张绣眯着的眼,且渐放松,回道:“刘青州诚以为大仁大义之属,天下之人,莫不知晓。
府君为何如此做言?”
丁原将张绣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心中难免感叹,青州牧刘祈年少间,果然是有识人之明。早就看出了张家叔侄的不凡之处。
这等人杰,即便当下能于他手下处事,又岂会长久为将?
定有野望于心!
也绝不是他丁原所能领!
丁原起身,来到一侧的书桉,将一封未有拆开的信件,递到了张绣手中,紧接着道:“前数日内,曹孟德于我有书信来告,想必亚多也有收到!
至于此中之信函,则是青州牧以专人遣送而来,以我交给亚多手中!
另请亚多亲启之!”
丁原话落后,其本人回到了桉几处落在,默默饮起了茶水。
正对面,以之所言,张济心有紧张,在接过书信后,但见上方的密封,他脸色随之缓和,也是当着丁原的面,行做打开。
刘祈的字迹,原本有着很好的底子,这些年来,于处事之外,又勤加练习,是故非常宏伟大气。
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