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王府外松内紧,一干人等紧锣密鼓布置忙活的第六天,离阳里的“寒蝉”终于带来了江骏的消息。
“江骏还活着,且就在离阳,王府的探子已经把范围缩小到一半。”
严青山回来时带来着这么个消息。
“我要的不是范围,而是人在哪儿?”
蔺桓面若寒霜。
邵观明打着圆场道:“这里怎么说也是离阳,不想暴露所有的探子,就耐心点,江骏既然第一天没被逼出来,肯定就不会暴露,这场时间战,我们还耗得起。”
离阳到底是赵家的老巢,王府的“寒蝉”能够虎口偷腥偷出来一点消息已经很不错了,想一步登天恐怕是有不少难度的。
“邵先生说的没错,”念岑溪开口也是向着邵观明一方,“江骏不会泄密,施刑者应该比我们更确信这一点。然而江骏还活着,说明不止是江骏,对方也在等着我们。”
“念姑娘说的没错,我们在寻他们,他们也在等我们,江骏现在就是最鲜美的诱饵,想必蝶娘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寻上去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王爷三思。”邵观明压低了声音,欲言又止。
蔺桓忽然面无表情,“说。”
邵观明看了严青山一眼,一咬牙还是道:“眼下最好的计策就是弃车保帅,只要拖着,拖到蝶娘失去耐心,我们就算赢了。”
蔺桓忽然把目光转向他,“你知道江骏的身份吗?”
邵观明僵硬的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事后他和严青山也一起探讨过。
“本王虽非善人,但也绝非玩弄权势唯利是图的小人,现在被俘的莫说是江叔叔的独子,即便是我王府内的任意一人,只要为我王府出生入死,我蔺桓就绝不会弃他们于不顾。”
“王府如今自身已陷漩涡之中,庆功一宴上念姑娘的暴露已让离阳一些有心人士对我雍王府起了疑心,这几日光是王府外不起眼的‘过路人’都比寻常翻了几倍,王爷现在仁义当先,意气用事,可知一子错,满盘皆输。”
邵观明语速不自觉的加快,神色凝重而又焦急。
蔺桓的声音同样坚定,“他们赌上身家性命,将一生卖于王府,王府还他们一个清朗后事有何不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邵观明还待再说什么,被严青山止住,“好了,先等事情查探清楚,此事再议。”
念岑溪忽然浅笑开口道:“其实小女子倒是也有一些好奇,王府被俘的那名冬蝉到底查到了些什么,宁愿备受耻辱也要抱着渺茫的一线希望,自然不是贪生,那就是关乎很大的事了,邵先生和小严公子就不好奇吗?”
念岑溪这番话说的不知是什么意味,蔺桓恍若未闻,邵观明看了她一眼,颇有疑惑,倒是严青山,眼中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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