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岑溪这几日都没出雍王府,甚至除了几次和蔺桓的会谈,都甚少出青荷院。今日不知这么,来了点兴致,和蔺桓说了一声,带着秋鸾出了王府。
天气尚好,街上有着不多不少的良家闺女和和一些士子少爷们,主仆二人未刻意打扮,本着低调的原则,混迹在人群中倒也不显得突兀。
“小姐,今日怎么想着出来了呀?”
到底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秋鸾以为自家小姐被那个妖精一样的王爷迷了心智,现在出了王府,连心情都欢快了许多。
“来离阳也有些许时日,还未仔细观光过,怕你闲着无聊,出来透透气。”
念岑溪好像也是心情不错,在街上转悠时左捏捏右看看,除了模样招人羡慕外,和普通女子并无什么区别。
......
“少爷,那家小姐出来了。”
孙府的侍卫把这一消息通报给孙智忠后,这位孙家少爷立马抛弃怀里的软香于怀,马不停蹄的从府上赶了过来。那天宴上一别,他就一直心痒难耐,换了无数个模样气度相像的女子,也止不住心里的野火,派人在雍王府外日夜守着,就是为了寻得机会,雍王又如何,拔了牙的老虎不如狗,他一个无权无势,上无靠山党羽,下无兵权人马的闲赋王爷,比自己这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好得了几分?大不了事后被家里的老头责罚一顿,也是值了。
就是抱着这么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势在必得的想法,孙智忠终于又见到了那个挠心挠肺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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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春楼,秋鸾掂量着身家还剩的银子,忍痛点了一壶轻淡的茶水,就再也不肯多出一个铜板。招呼的小二识得她们,送了一小碟炒的蹦脆的豆子,让秋鸾乐呵了半天。
孙公子找到她们的时候,秋鸾细细的挑着豆子,念岑溪轻握着杯子,不知所思。
“起来!”
孙府的下人砸下一块金锭子,三两下就将隔壁桌的三个大汉清了桌,孙智忠装模作样的坐了一会儿,终于按耐不住起身朝念岑溪方向走去。
“小姐...”
秋鸾也是眼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个作恶的公子哥,据说是孙老太师的不肖子孙,果真是不肖。
念岑溪仿佛未看见跟在身后的四个壮汉,只看了孙智忠一眼,神色平静,不见惊慌。
孙智忠上前踱了两步,摆出一个自认为亲切的微笑,道:“念小姐你说巧不巧,我正心心念念着小姐,这不一出门就碰上了,果真是和小姐有缘啊。”
念岑溪看了他一眼,忽然嫣然一笑,道:“孙公子不去寻香窃玉,反而来满春楼闲逛,倒是好兴致。”
孙智忠哪还听得到她说的什么,早就被这一笑迷得七荤八素,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口舌不清的说道:“运气运气,不来满处楼,怎么碰的到念小姐这样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