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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公主?”
蔺桓捏着手里宗如海传来的情报,拧起了眉头。
“对,建宁公主。”
邵观明显然对这个公主的了解比他们多很多,见蔺桓和严青山将目光转来,理了理思路道:“楚皇只得一女,自然对此女极为喜爱,栖凤公主幼年时便为她招了几个伴读,后来陆陆续续这些人都受不了栖凤公主的脾气,只剩一个伴读,这最后一个伴读便被楚皇收为义女,封号建宁公主。”
邵观明说完补了一句:“在益州的时候我和宗如海无聊,便略微研究了一下楚国的情况,大事情没找着,只是对这些小情况熟悉了几分。”
严青山转头看向蔺桓道:“看来王爷对我们天子的手段还是错估了,老天子可以闷不吭声的就和楚皇达成协议,又不声不响的将建宁公主运到赵国来,也许王爷现在应该担心定安王的手段和老天子相比,是否嫩了一点。”
蔺桓没说话,他的确不得不承认皇位上那个老人的手段比他想得要多,每当别人以为他油尽灯枯、余力已尽之时,他总能生出后手,给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意外。
结合宗如海那边传来的消息,蔺桓对皇位上那人的想法也是知道了七八分,若不是火烧眉头,谁不是先以己利为先呢,即便换上他,他也不愿拉上一国给大燕拼命,能坐收渔翁之利,何必多费气力?
想着蔺桓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自己打心底瞧不起皇位上那人的手段,但若换做他,未必可以做的多么干净漂亮。只是立场不同,蔺家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人的血仇,总该有人出来给个公道,皇位上看了半辈子江山的那位,也应该走下来给替他打江山的人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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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云居,费泽坐在石凳上和三供奉下棋。
似乎每一个面相温文尔雅,胸有心机的人都喜欢下棋。费泽喜欢,蔺桓和严青山喜欢,谢府里病娇体弱的大公子也是喜欢下棋看书,连皇宫里那位天下不识却通晓天下的宋先生也是喜欢下棋。
下棋这件书生做来文雅风气的事,在某些人手里,某不是博弈天下的手段?
三供奉脾气向来火爆,在益州初听闻费阳在离阳遇害时便嚷嚷着要捏爆苏家小娃娃的头,当然,并不是老三和费阳乃至费林之有多好的关系,只是费家有实力,费三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大大咧咧惯了。来离阳时费大便再三告诫,此行一切都要听费泽大公子的,且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出手。
费泽本就是他们三兄弟看好的继承人,也是费家老爷子认可的后背,费三当然不会做出倚老卖老这种蠢事,脾气火爆不代表愚蠢。
“阿泽啊,费老爷子交代的事你可办好了?”
老三漫不经心的问道,眼神却滴溜溜的在费泽身上打转。
费老爷子临行前交代了费泽这个长孙什么,费三也不知道,费家没有几个知道。费三倒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只是天天闷在这里都快闲出个鸟来了,什么时候办完什么时候好回去交差。嗯,要是能顺便砸了那什么长安阁就更好了。
费泽抬头看了一眼,笑道:“三爷爷不必见外,爷爷不过是让我来联系我们在离阳的盟友。”
费三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话都说到这里了,似乎在多问一句就能接触费家一个大秘密,到底是问还是不问呢?
不等费三纠结完,费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们的盟友——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