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桓和严青山正坐在一起商讨一些事,听得李叔的转述后,两人相视一眼。
“来了。”
严青山率先开口。
费家来了。
只是不知道是兴师问罪还是和气生财。
......
费林海已经被请至府内正堂,等了片刻,便看到了那个费家内部争议极大的小王爷。
费林海起身拱手道:“费家费林海,见过蔺王爷。”
蔺桓虽然脸上谦逊,但却坦然的受了这一礼,上前两步道:“林海兄客气了,何须多礼。”
费林海指了指旁边的费哲远,满怀歉意的道:“这是犬子,听闻昨日唐突,冲撞了王爷,今日特来赔罪。”
蔺桓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费哲远,费哲远慌忙避开怨毒的目光,祈祷没有被发现。
蔺桓转过头道:“倒不是冲撞了本王,只是让念姑娘很难堪,费兄想来也知道,本王现在寄居念府,怎么也不能看着念姑娘被欺负吧。”
费林海原本以为只是来走个过场,做做样子,给这个初来乍到的小王爷一个面子此事便是作罢,没想到蔺桓似乎是要穷追不舍?
不等费林海想清楚,蔺桓忽然话锋一转,笑道:“不过念姑娘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算是卖本王一个面子此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莫要再犯就好。”
话尾蔺桓又是轻飘飘的看了费哲远一眼。
费林海附和的应道:“是啊,念姑娘自小便是极有主见的人,这次带哲远来也是想让他亲自和念姑娘赔罪。”
费林海左右看了看问道:“只是,怎么不见念姑娘?”
蔺桓摆摆手道:“不巧她清晨便和府里几个丫鬟出去了,离开离阳这么久,总归是有点变化要看看,费兄不介意的话,本王定代为告知。”
费林海接道:“谢之不及。”
一旁的费哲远被忽视在边上,垂着头,眼底的怨恨却是半分都没有减少。他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自降身份来念府,更想不明白老祖宗是怎么想的,不就是离阳一个王爷吗,还是有名无实的王爷,有什么好结交的?大不了以后不刻意挑衅就行了,至于要腼着脸来自讨没趣吗?还有那个念岑溪。
都怪那个小贱人,八年前因为她沦为家族子孙之中的笑柄,八年后又因为她受到这种屈辱。费哲远恨死那个女人了,八年前让她逃了,没想到八年后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这次是她自己送羊入虎口,想跑也来不及了。想到念岑溪费哲远眼底的怨恨更浓,还闪过一丝**。
谁说吃一堑长一智,有些人就是吃上千千堑,也是其智堪忧。
“话说王爷怎么来了益州?”
费林海好似随意的问道。
“离阳最近不太平,来益州避避风头。”
费林海惊奇,“离阳怎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