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的小厮一脸恭敬的在前面引路。
“咳咳...咳咳...”
还未走近,费泽便听到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咳的极为厉害。
“这是?”
小厮看了眼咳嗽的方向,脚步不停的说道:“是大公子,大公子幼年便染了恶疾,老爷四处寻药。这些年才好了些。”
谢家大公子,费泽也听过,名声远不如次子谢姚君响亮。正想着这些,前面的小厮却是停下脚步,道:“到了。”
费公子含笑的递过去一锭银子,“劳烦了。”
小厮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四下无人,收下揣进怀里,笑得更卑谦的道:“费公子客气了。”
费泽笑笑不说话,小厮极为识趣的告退。
费泽来谢家,当然是约了谢家谢姚君。
“姚君兄。”
费泽一跨入门口便极为热情的呼唤。
谢姚君随着定安王南征三年,说不是谢府的意思都不可能。谢府既然已经站在定安王这边了,那么谢姚君作为谢家当仁不让的继承人,费泽当然必要提前和其交好。所以在南征军回归,第二次路过益州时,谢姚君便借机和谢姚君认识了一番。
谢姚君看了费泽一会儿,才认出这个之前便有过交谈的费家嫡长孙。露出一个极为标准的笑容道:“费兄别来无恙。”
费泽想着结交谢家,谢姚君又何尝不是抱着借费家的势力更进一步的心思。
费泽听见露出一副苦笑的面容,谢姚君立马一拍脑门,极为歉意的道:“实在抱歉,费阳小兄弟的事,费兄节哀。”
费泽苦笑着道:“十四弟的事至今未有眉目,若是不查出来,这费家我都没有脸回去了。”
谢姚君听着,想了想,还是说道:“要是旁事谢家还能出一下力,只是这事多方打探都没有消息,谢家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费泽赶紧摇头道:“姚君兄多想了,费家的家事自然得我们自己解决。此次来谢府只是想着和姚君兄结识一场,我若是来离阳都不来看姚君兄,实在失礼。”
谢姚君道:“怎会,费兄客气了。”
费泽笑了笑,犹豫了一下道:“初来谢府,是否要拜见一下令尊?”
谢姚君几乎没有犹豫的就摇头道:“不必了,家父不喜欢被人家惦记着。”说完又歉意的补充了一句:“实在是不好意思,家父性情古怪,即便是我,也不得随意打扰。”
费泽谅解道:“是我冒昧了,再说连得体的礼物都没有带,的确不适合拜访令尊。”
没有见到谢老爷子费泽并不失望,原本此行就是为了见谢姚君,已经见到了。至于谢家老爷子,能见着便是意外之喜,见不到也不会影响到其他的事。再说谢老爷子的身份和辈分,即便是自己父亲来了,能不能见到还是两说,何况自己区区一个晚辈。
出谢府的时候,费泽又听到了那个咳嗽声,想着时间还早,费泽停下脚步问道:“可否带我去见见谢家大公子?”
引路的还是之前的那个小厮,原本收了人家的银子,应该行个方便,只是他却十分为难的看了看屋子里边,“大公子这个时候应该是练书法,大公子练书法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连老爷也不行。”
费泽原本就是顺口一提,也不为难小厮,径直的便出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