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二爷思量着,忽然笑了笑道:“王府好意邓某心领了,益州之事还是让益州三家自己解决吧,不劳烦王爷费心了。”
邓二爷的拒绝在蔺桓和念岑溪两人意料之中,所以也并未很沮丧,两人又象征性的说了两句后,便告辞离开,这次的邓二爷并未开口挽留。
“如何?”
除了邓府,严青山竟然就在马车内等着,此时见蔺桓和念岑溪出来,便开口问道。
蔺桓点头道:“意料之中。”
严青山了然,此次算是蔺桓第二次进邓府,本就没有想着能一举打动邓家。此次登府,只是为了放出诱饵,等邓家走投无路之时这次的诱饵便是起作用的时候了。
马车缓缓向前进着,停下后竟然刚好是念岑溪和蔺桓第一次去邓家出来后进的酒馆。
酒馆的老板张茂申这次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柜台内张望,似乎也在发愁店内无人。一眼瞥见蔺桓等人后,张茂申眼神一亮,立马喝到:“三位里面请里面请,大牛、二虎,赶紧招待着。”
这一嗓子差点吓小严公子一跳,严青山难得的皱了皱眉。
二虎就是那个颇为机灵的,大牛是上次偷懒被抓挨了打的。两人见还是上次来得人,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什么,又赶紧的去该擦桌子的擦桌子,该端茶倒水的去端茶倒水。
桌子的确是该擦擦了,倒不是因为油腻,而是接连几日无人,已经蒙上了一层不薄的灰尘。
张茂申估计是嫌底下两人的动作太慢,怕扰走了这唯一一批客人,亲自上前招待。
“两位看着有些眼熟啊。”
张茂申看了看念岑溪,又看了看蔺桓,忽然一拍光秃秃的脑袋,想起了是上次来的客人。
倒不是张茂申记性好,而是这几日来的人不过五指之数,所以对蔺桓等人自然也就有点印象。这座酒楼几乎没有来过回头客,每次被宰的都是来益州的外地人,见竟然还有人第二次来,张茂申顿时喜笑颜开道:“原来是上次来的公子小姐,来来来。二位也算是和我张茂申有缘,今日这茶水钱免了,几位畅快的喝哈。”
二虎正提着茶壶上来,听见自家掌柜的话差点崴了脚,哪有人招待别人的做法是让人家畅快喝水的?只是见这三位客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果然是怪人,不是怪人,哪有人第一次被宰后还送上门来被宰第二次的?
因为无人,所以酒菜上的极快,只是三人都没有动筷子。
“离开雍王府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府内现在如何。”
严青山没由来的有点担心远在离阳的雍王府。之前几人便约定好了,他和念岑溪随着王爷先行入益州,陈近水和邵观明留在王府处理完其他事。雍王府毕竟是他们的老巢,虽然这些年隐匿的极好,但有些事还是不易过早暴露。此次他们走得有些匆忙,趁离阳还未彻底激化之前便抽身离开了,王府所留下的一些鸡毛蒜皮、可大可小的事都交由邵观明处理了。不说其他的,至少若是真出了事,府上那下丫鬟杂役得提前安置妥当吧。
蔺桓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道:“邵观明做事一向极为稳妥,若非成竹在胸绝不会贸然行动,王府留给他处理,本王很放心。”
严青山显然也是认同这位伙伴的。
念岑溪忽然看着严青山道:“严先生一直跟着王爷默默无名,大才不显,可有自己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