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徐宁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个别家大业大的更是冷汗涔涔。

尤其是徐宁的语气听上去明显不高兴，更是让他们心惊胆颤，生怕徐宁忽然翻脸。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求饶，更不敢分辨。

抬着头的只有两个。

风清扬面露苦笑，他算是看破的人，对于这个江湖，他谈不上喜欢，避世隐居，多少也有这方面因素。

对于徐宁的话，他是赞同的。

另外一个是令狐冲，不过这家伙显然什么都没听进去，不仅继续对徐宁怒目而视，甚至还敢反讽道：“你把我们贬低得一文不值，可你呢？你除了欺男霸女，祸乱江湖，你又做过什么好事了？”

徐宁闻言，哈哈哈大笑三声，然后语气陡然一转，冷声道：“我在关外亲手杀了三千多人，压得三十多个大小部落低头，让他们赌咒发誓，四百年内不得南下半步，我虽然不敢肯定他们能遵守誓言，但保北境百年太平，让北境百姓百年内没有战乱之忧，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你说，我这算不算做好事？”

令狐冲面露震惊之色，众多江湖中人同样是神色惊骇，不敢置信。

这里是江湖，并非朝堂，大多人只是听说徐宁去过关外，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具体做了什么，有的人甚至以为徐宁是去关外飞升了。

如今徐宁开口，他们才知道有这回事。

只是许多人一时间很难接受，几千人啊……

真的假的？

方生忽然上前一步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可以作证，此事千真万确，当时朝堂上还为此发生过争吵，有人认为上仙此举有大功于国家，当于天下表彰，也有人认为，上仙杀戮太多，是魔头，让天子下旨诛魔，之后如何，小僧便不知道了。”

听了方生言语，众人再无怀疑。

徐宁重新看向令狐冲，嗤笑一声，然后对风清扬问道：“你知道你选的掌门是个什么东西么，当初我让他杀了田伯光，然后我就放了岳灵珊，他居然左右为难，认为田伯光是好汉，和他讲义气，即便最后答应了，也根本没动手，反而跟着莫大逍遥江湖去了，最后还是我自己处理的田伯光。”

“你说说，你这一把年纪，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选掌门都不看人品的么，还是说你华山派向来都是如此，甚至，整个江湖都是如此？只要武功够高就能当掌门，与淫贼称兄道弟也没问题？”

风清扬下意识看向令狐中，令狐冲咬着嘴唇，低头，没否认。

“唉！”

一声长叹，风清扬闭上了眼睛。

原着里风清扬对令狐冲与田伯光的交往是无所谓的态度，因为这件事与他来说，确实没什么打紧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令狐冲是他要扶上掌门位置的人，而且，开口点破此事的人是徐宁，又有诸多江湖门派见证，小事也会变成大事。

“算了，终究是对牛弹琴，和你们讲道理估计没什么用，最后，我撂下句话，练武之人需记得四个字，为国为民，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想，但是如果让我不满意……这个江湖就没必要存在了！”

说罢，徐宁都懒得隐身，直接往山下飘去，天残地缺一左一右夹着刘正风，紧紧追在徐宁身后。

至于这些江湖人未来到底如何，徐宁已经不想管了。

但徐宁有一种预感，华山派又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