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个兵丁将心如死灰的董平带下,高求的鞭子轻轻甩了甩,径直来到处在半失神状态的宋江与黄信面前。
两人慌忙下马拜道:“见过太尉!”
高求斜睨着两人,质问道:“我适才下令让你们拿下董平,尔等为何不从!”
高求语气冰冷,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亲切。
两人心里齐齐一个咯噔,暗道糟糕。
宋江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解释道:“启禀太尉,适才得令,宋江便要回营整顿兵马,只是还来不及行动,那董平就被太尉威严震慑,下马受降,宋江绝非抗命,而是来不及。”
“狡辩,我看你明明是信了董平的花言巧语,从而怀疑本太尉!”
“太尉,我等冤枉啊!太尉位高权重,那董平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我等岂会相信董平而不信太尉?”
宋江慌忙解释,可他心里却是越来越慌,因为高求并没有说错,他们当时虽然没有完全相信董平,却也是犹豫不定。
高求是太尉不假,可董平拿出来的公文也是真的,同样很有说服力。
只是二人怎么都没想到,就那么一刹那的犹豫,此刻却被高求拿来发难了。
“宋江啊宋江,枉我之前对你那般看中,还想将你留在身边做个体己人,可你今天的表现却是太让我失望了,似你这样轻易摇摆之人,本太尉要你何用?”
宋江脸上开始出现惊恐,他知道自己的表现确实有问题,可高求也太过冷酷,只因为一点小小错误就要放弃自己了?
然而,让宋江更加绝望的还在后面。
只听高求继续说道:“窥一斑可知全豹,尔等今日表现,我断然不敢再用梁山人马,之前的招安之事就此作罢,权当本太尉没提过!”
“太尉,还请太尉息怒!”
黄信原本只是默默的跪在一边,让宋江顶缸,可听到高求不再招安,脑袋里只觉得轰的一声,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膝行上前,哀求道:“梁山上下都对太尉忠心耿耿,绝无半点虚假,还请太尉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高求看都不看黄信,一边调转马头,一边说道:“机会已经给过了,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太尉!”
见高求丝毫不留情面,宋江一着急,便想上前去拉着高求,可他刚伸出手,就听啪的一声,被高求一鞭子抽胳膊上,直接就是一道血印子。
宋江疼的直吸气,可高求却无半点怜悯,呵斥道:“休要胡搅蛮缠,念在尔等这几日招待还算尽心的份上,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滚回梁山,三天后尔等若是继续滞留此地,休怪本太尉不讲情面剿你们!”
说罢,高求打马便走,可见态度之坚决。
“太尉,太尉你不能走啊!”
“太尉若是走了,梁山,梁山……”
宋江在后面连连呼唤,可高求莫说停留,连回头都没有。
宋江不甘心,还想追上前继续哀求,然而济州军中已有十多个弓箭手弯弓搭箭指向了他,要是他再敢上前,立时就是个乱箭穿心的结局。
就这样,宋江眼睁睁的看着高求远去,还顺手带走了东平府的兵马,独留宋江与梁山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