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色已经不早,月色如水洒落大地,但淮知安并未选择在春花楼过夜。
在同时接受三位春花楼顶级“清倌人”,不知道能羡慕死多少男人的招待后,淮知安还是礼貌起身告辞,并为薄柿姑娘的热舞,竹月姑娘的琴曲,以及公孙九娘赠予的画作表示感谢。
虽然他来这里有其他目的,可这三位的才艺确实称得上赏心悦目,让人流连忘返。
在薄柿与竹月两人恋恋不舍,欲说还休,隐含期盼,彷佛巴不得淮知安对她们做点什么的期待目光中,淮知安还是坚决的起身离开。
此地不宜久留!
唯有一人虽然送淮知安离开时脸上挂着依依不舍的笑容,其实早就在心里求神拜佛请这尊瘟神赶紧滚蛋了。
夜晚的春花楼才是最热闹之时,莺歌燕舞,华灯高升,无数文人雅士,王公贵胃聚集于此,觥筹交错,畅谈风月。
与这种纸醉金迷氛围格格不入的淮知安摇摇头,逆行而出,离开春花楼。
被春末的晚风一吹,凉意让淮知安瞬间清醒了几分,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衫。
“呼,都槐月了,晚上还这么冷。”
淮知安吐槽一声,准备返回自己的抚云观。
如果那喜欢尾行的少女没回去的话,他就顺路再去后山和那群幽冥火交流交流感情。
这几天事多,感觉都冷落了那群小可爱了。
生命在于运动,刷经验升级,这不比泡在春花楼有意义的多?
可正当淮知安准备离开时,角落里熟悉的声音却叫住了淮知安。
“这么快?”
斜靠在墙边的人影从角落中走出,月光照亮了对方那略有些胡子拉碴的脸。
柳石端着春花楼那醉人却不伤身的春日红,好奇的看向淮知安。
看到老柳竟然会在这里等着他,淮知安颇感意外:“老柳你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嘛,怎么还有空在这等我?”
当那位春娘将他和老柳引到碧云居后,老柳就摆摆手直接离去,说是要去找那杏花与梅染两位姑娘,只留了他一个人在那。
“这不在等你这个臭小子吗?要不然我大半夜不在春花楼软香在怀,跑出来吹冷风啊?”柳石没好气道。
“本来还以为你会留到明天早上,毕竟我看那三个人间尤物看你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你榨干一样。”
“没想到你这么快……”
“两个时辰,这也能叫快?”淮知安指了指闪烁的星空,这都月上柳梢头了。
柳石没答话,只是呲熘了一口酒,砸吧了下嘴:“这么早出来,看起来是事办完了吧?”
“我都这个时候走了,能办什么事?”淮知安笑道。
“嘿,你小子,搁我这装傻充愣是吧?”柳石斜了淮知安一眼。“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你那点小心思能逃得过我这双锐利的双眼?”
“你小子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你对这种风花雪月场所向来没什么兴趣……”柳石顿了顿“也可能之前是真穷。”
“……”
“今日你却突然变了性子,竟然主动来了这春花楼,你说这其中没鬼我能信?”
“而且别人来了这春花楼谁的眼睛不锁死在那些姑娘们挺翘的胸脯与圆润的香臀上,就你小子暗中左看看右瞅瞅,心思一点没在女人身上,如今就连那三位人间尤物都不在乎,大半夜开熘,你小子真来春花楼参观来了?”
“说说吧,在杏花和梅染洗完澡之前,我都有时间。”
淮知安挠了挠脸颊,没想到老柳眼睛这么毒辣,怕是从一开始就没瞒过老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