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磐在问古斋的门口下了车,下车前转头看了看有气无力的陶孟楚,开口说道:
“这件事你去告诉荣文圭,苗五娘若是猎杀姚年年,我只会帮忙,不会抓她,至于那几个人如果证实他们确实也曾经有过虐杀动物,那也不过是死有余辜,要真是五娘做的,我只能保证让她以后不再动手,然后通知灵山,让她族中长老带她回去,其它的你跟他说,想都别想。”
陶孟楚神色复杂地看着顾瑶磐,他从来没有听她一下子说过这么多话!可是今天为了那个苗五娘却说了这么多,还出言警告荣文圭,可以说是完全把这次的事扛在了身上,他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顾瑶磐!你这么说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释德静看着顾瑶磐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姚年年虐猫致死固然是错!但是苗五娘杀人难道就不是错了吗?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短,不合适吧!
顾瑶磐冷冷地看着释德静,就像很多年前看着佛门金刚伏魔一脉那位最有潜力的高僧。
“法海在我面前都不敢这么说话,你觉得你有他几成修为?一命还一命,天经地意,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释德静被顾瑶磐噎得一愣,一旁的陈玄清却是双眼一亮地看向顾瑶磐,一股兴致勃勃想听人讲古的样子。
法海哎!老有名了!
“姚年年是人,人犯法自有人间律法处置,何劳你管这份闲事?”释德静不服气的回道,右手下意识地抹上了左手的手腕。
“呵呵!请问人族哪条法律规定虐待动物的人,该负何刑?”顾瑶磐看着释德静的眼睛,没有情绪。
人族从来将自己看成万物之灵,何尝有过法律对虐待动物入刑?哪怕是在十分喜爱动物的欧美,不也时常有虐待动物的新闻传出,那些人也不过就是被罚一些治安拘留一类或者社会服务,又或者干脆就是罚款,最严重的也不过坐个几年牢,几曾见过以命抵命?
释德静尴尬地看着顾瑶磐,他心里其实明白,顾瑶磐想要的结果是不可能的。
妖族修成人形,其实就已经算是有智慧的生物了,对这样的动物实施虐待最后致死,说白了,和杀人是没区别的。可是人制定的法律,始终是站在人的立场上,不可能会对动物的死亡感同身受。
她要的这种公平是不可能达到的!
“所以,咱们就来点直接的,弱肉强食,血债血偿,凭实力说话,这样最公平!”顾瑶磐盯着释德静的眼睛,冷冷地道。
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果释德静也要坚持他的立场,又或者荣文圭也是这样认为,那么她不介意给他们一点深刻的记忆。
就在释德静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吐得脸发白的陶孟楚拉住了他的袖子,摇了摇头道:
“让她回去吧!我们先去找荣处,事情还没最后查明白,现在说什么都言之过早。”
释德静回过头,陈玄清也冲着他摇了摇头,他只得放弃地坐回了车里,越野车从顾瑶磐身旁擦肩而过,片刻后便消失在顾瑶磐的视线里。
问古斋里的灯已经熄了,小妮和珊珊都已经进入了睡梦之中,顾瑶磐推开小妮的房门看了一眼,小丫头埋在被窝里睡得脸红扑扑的。
“你每天这么早出晚归的,小妮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十分担心,刚才吃晚餐的时候还问起我,你最近怎么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