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和阿苗有关吗?”
顾瑶磐从头到尾都认真地看着昆宇指挥蛊虫的全过程,从蛊虫最初的茫然到最后的如臂使指,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昆宇没有立刻回答顾瑶磐的问题,而是认真地想了想才点了点头:“我想不出其它的原因。”
顾瑶磐的右手抬了起来,做出了一个先屈五指,然后再伸出食指和无名指的动作,随即将指尖指向了昆宇的袖口处,那里正隐着他的那只金蜂蛊。
只见昆宇的袖口一阵轻微地震动,随即那只蛊虫又再一次爬了出来,先是茫然地在昆宇的袖口处爬了一圈,随即便开始一圈一圈的在昆宇的袖口处转起圈来,不时还会飞起来,向着四处短暂地飞行一段,便又回到原本的袖口位置,继续转圈。
“这是”昆宇目瞪口呆地看着蛊虫的动作,一双眼瞪得圆圆地看向了顾瑶磐。
“你会蛊术?”一旁一直看着顾瑶磐和父亲说话的阿阮忽然惊讶地开口道。
顾瑶磐轻念了一声“散”!右手也在同一时间撤去了掐着的手诀,这才看向两人道:“我不会蛊术。”
看到两人不信的样子,顾瑶磐继续解释道:“我只是用封闭灵气的方法将蛊虫周围的灵气截断了,让它无法通过周围的灵气来感知主人的方位,这样它就出现了像你之前看到的同样的状况。”
昆宇和阿阮这才恍然大悟,但荣文圭听着顾瑶磐地解释,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说明有人在试图切断这只蛊虫与昆宇的联系,从而控制它,是吗?”荣文圭出声问道。
“恐怕是的。”顾瑶磐点了点头。昆宇和阿阮也跟着明白了过来。
“看来我们来这里是来对了!”
昆宇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只蛊虫从他会说话开始就跟着他,一人一蛊相依几十年,那感情绝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知道有人在打他这蛊虫的主意,昆宇的心情如何能美妙得起来。
“阿爸!一定会没事的。”阿阮有些担心地拽住了父亲的袖子,低声地安慰着他。
自从阿苗的事情出了之后,苗寨里已经再经不起任何变动了,这次他们两父女离开苗寨,也是事先将寨子里的事都安排好以后才出来。他们的寨子里已经没有了巫父了,可不能再有什么差错!
“我先给你们安排个地方,你们先住下来,这里离苗寨还远,也许能迷惑住对方的视线。再者,这里修道之人众多,对方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荣文圭果断地做出了决定,不管是阿苗也好又或者是别有用心的其它什么人也罢,茅山这块修道者的地盘,多少也能让对方有所顾忌。
顾瑶磐站起身对荣文圭道:“你打算把他们两人安排到哪里?我来带他们过去吧。”
荣文圭大致说了自己的打算,顾瑶磐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昆宇和阿阮一起带了过去,留下了荣文圭待在自己院子的厢房里,试图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捋出一些头绪。
也许是昆宇的举动抢占了先机,在进入到茅山之后,他的蛊虫再也没有出现之前迷茫的举动,反而是茅山浓郁的灵气让他和阿阮的蛊虫都得到了滋养,变得越发地活泼了起来,而阿阮跑去听了两堂道家修炼课之后就彻底地迷上了这门神奇的汉人术法,在之后的日子里跟着一众年轻弟子交流得不亦乐乎。
日子似乎就在这样波澜不惊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流了过去。半个月后,出门去往各个门派进行阵法支持的长老们陆续地回到了门中,茅山的实力越发地增强,陶孟楚也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回到了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