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是对着郭春成。
但此时,被白堂镜斜瞟着的郭春成,却只感觉一股莫名的寒意,正在心间回荡。
他收起胳膊,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
这退的一步,就连他超乎凡人的肉体都无法控制!
而这时的白堂镜,却“啪”的一声,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郭春成的肩头。
明明是郭春成的年纪较大,但在这个姿势和身高差之下,反倒少年像是要对后辈做出殷切嘱咐的长辈。
但白堂镜这个戏谑而笑着的“长辈”,就绝没有半点的温和友善啊!
“呜!”
郭春成瞪大了眼睛,他只觉得肩上的不是两只手,而是两座山!
骤然压下来的力量,就像庞然的山脉一样。
坚硬,厚重......不可抵挡!
“彭!”
甚至来不及反应,郭春成就因为肩上的重压而狠狠跪在地板上。
这一跪甚至将十米方圆的混凝土包铅的地板,直接砸出一个蛛网状凹陷!
双膝跪地的郭春成,油然而生的耻辱愤怒甚至一度压过了心中的寒意!
“你他妈的!”
但还没等他因为这心中的耻辱而反抗,他就明白。
明白白堂镜,就绝不是一个喜欢折辱对手的家伙。
他所为之愉悦的......是彻底的击溃!
“呜!”
一股比之前的“山脉”还要更加强大的力量,没有丝毫停顿的就继续碾压下来!
郭春成咬牙切齿地用尽死力,面目通红,就连青筋也像是要爆出来一样。
但是,从小到大持之横行共和国武术界的筋肉与力量,在这压力面前就一如水中的蜉蝣般渺小。
跪在地上的膝盖以上,无法抵挡地被向后弯折过去。
越来越弯,越来越重......
最终,“嘎嘣!”
在令人牙酸的骨折声中,他被白堂镜生生折断了嵴椎!
整个人折叠在了一起。
腰际传来的痛感足以撕心裂肺,感知不到下半身的空虚感更是像蚂蚁一样蚕食着他的心。
失去嵴椎控制的屎尿齐流。
但这些都不足以叫醒他。
他就这么呆愣地看着天花板,品味着维持了二十年的骄傲被人碾碎的痛苦。
而做完这一切的白堂镜甚至没有流下一滴汗。
他上前蹲在郭春成面前,微笑着说。
“我听过你的故事啊,郭春成,郭海皇之子。”
“因为身体天赋太过超常,以至于从不锻炼也从不修行,就能击垮大部分海王。”
“啧......真是夸张。”
白堂镜先是咂舌,然后举起拳头,在他失神的眼前晃晃。
“这是什么?”
“肌肉硬化的......拳头。”
郭春成不学技巧,但是身为海皇的儿子,他耳濡目染之下至少不会不认得。
“对,肌肉硬化。”
白堂镜上一秒还微笑着解释。
下一秒,这拳头就直接轰在了郭春成的脸上!
“彭!”
郭春成双膝跪地压出的蛛网状裂纹的大小,顿时翻了个倍!
等白堂镜将滴着鲜血的拳头,从对方五官都已经挤在一起的脸上拔出来。
少年已经挂上了不屑的冷笑。
“老子碾碎你就像碾死一只虫子!这种身体,都还要学习技巧,你这废柴却还在自命不凡?”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