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用轻描淡写却说出如此恐怖话语的刘仁轨,就算是久经沙场的陈武头皮都发麻起来,怪不得蒋钦等人都对刘仁轨敬而远之。
陈武拱手道是,说罢便下去了,看着逃跑的陈武,刘仁轨只是笑笑转头继续看向江面一边倒的屠杀。
其实荆州水师的士兵意志本来就很薄弱,再加上张允此人动则打骂士兵,还要克扣士兵的军饷,所以士卒之间早已对其有所不满,顺风仗还好,一但陷入这种困境之中士兵们顿时都哗变了,看着冲杀过来的江东艨艟,幸存的斗舰也不再去救援还在水中挣扎的士兵,斗舰上的划桨水手一个个都拼命划着浆向张允的楼船靠拢。
先行进攻的十艘斗舰,五艘被击沉,而剩余的斗舰一跑,那么还在水中挣扎的荆州水师士兵可就惨了,他们失去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个个都在挣扎中被淹死或被艨艟上的士兵射杀,只有几个看上去校尉打扮的人被江东水师救上艨艟,不过很快也被士兵们紧紧的捆绑住。
而张允还在楼船上悠然自得的饮茶,他以为自己是胜券在握,只要一想到自己将江东水师击败说不定就可以将蔡瑁取而代之,张允就不由得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文聘却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张允皱眉道:“你慌什么打扰了本将军的兴致,来人啊二十军棍。”说罢挥挥手,他身后的几名亲卫就走上前来要处罚文聘。
文聘听到这话顿时就更慌了,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启禀将军不好了,斗舰损失惨重,只有五艘斗舰逃了回来,士兵们损失惨重啊。”
张允听到这话一下子站起来,快走几步赶到船头看着远方江面,果然哀嚎怒骂声还不绝于耳,张允转头震惊的询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东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之前的水军战斗中,虽然荆州水师胜少输多,但江东水师装备有劣势,所以从来没有沉船这种事情发生,更别提是整整五艘斗舰,数百名精锐水手成了待宰羔羊。
“启禀将军,根据逃回来的斗舰士兵所说,是因为江东水师有十来艘速度极快的小船,而且以末将看来还在上面蒙了熟牛皮,所以导致火把也烧不起来,那小船前面还装了撞角极为尖锐,专门往斗舰的侧边撞击。”文聘不愧是当世名将,仅凭逃回来的士兵只言片语就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分析的十分透彻。
“大人,以末将来看我们还是先回水寨再议吧。”文聘硬着头皮说出这话,就怕张允生气又要打他二十军棍。
张允气愤的喊道:“难道今日就要灰溜溜的回去吗?”
“将军今日损失惨重,士兵们士气大减,还请将军今日先行返回水寨,再思量如何克敌制胜。”文聘跪地道,其余几个校尉副将也都纷纷跪地请求。
看着跪地的众人,再看看远处江面上一边倒的战斗,张允垂头丧气的挥挥手道:“今日到此结束,先行返回水寨吧。”
文聘等人听到张允的话后连忙拱手道:“遵命。”说罢就匆匆忙忙的下去整合队伍准备撤退。
远处楼船上的刘仁轨满意的点点头道:“此战已经大获全胜,传令公奕等人不许恋战,斩杀完落水的荆州士兵后立刻回来。”
陈武疑惑的说道:“将军此战我们大获全胜,以我们艨艟的速度追上他们很是轻松,为何不乘胜追击?”
“有道是穷寇莫追,去吧告诉公奕不许恋战,违者军法处置。”刘仁轨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