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柯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家里人还一如既往地支持自己。

可是现实并没有。

他紧张地看着舒芮柔，生怕她不相信。

可是舒芮柔怎么会信呢。

“殷柯，刚刚你说过，对我知无不言，可是我不希望这只是一个口号，而是你真的愿意这样坦诚地和我聊聊，今晚，这里没有外人。”

其实舒芮柔更想问殷柯，今晚亲眼见证了这份工作的额外馈赠之后，是否对这份工作还珍惜？亦或者说，她想问殷柯的决定。

但是这个问题对现在的殷柯来说，太过残忍。

殷柯看着舒芮柔坚定且温柔的眼睛，忍不住微微低下头，目光虚虚定在舒芮柔身后的白墙上，不敢看舒芮柔。

“柔柔，你怎么会知道呢？”

他有些泄气。

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没能处理好后再告诉她，让她忧心。

舒芮柔很少见到殷柯这样萎靡的样子，他曾经是多么温暖阳光的一个男孩子啊？老是笑意盈盈，像个小太阳，总是能让人感受到暖洋洋的温柔，还爱说那些冷得能冻死人的冷笑话逗人。

可是眼前的男孩，臊眉耷眼，神情复杂又疲惫，但却强撑着，还在关心自己。

舒芮柔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看着因为紧张和激动站起来的殷柯，舒芮柔拽了拽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