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南宫珉!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师父,师母,师弟……都怪我,要不是我引狼入室,又怎么会害得你们命丧师门!”
“我恨你!”
“我恨你!!”
连竺浑身是血,跪在师父边,声嘶力竭,怒视着眼前那个手握长剑,同她一样,身着婚服的男人。
在半刻钟以前。
他们二人还在商讨着,日后要生几个孩子。
对未来,充满期许。
她最敬爱的师父一改往日不苟言笑的作风,今天笑了一天,她还记得,师父那笑得眼尾皱纹直起。
记得师母拉她进房里,细心教她那些闺房之事。
记得师弟们为了她今天大婚,而欢天喜地的布置着整个门派,装灯笼,贴红纸,笨拙的他们还学会了拿起剪刀剪起花纸。
记得师妹为了她,偷偷下山采办。
……
她记得许多许多。
可正是因为,这些记忆太过深刻,太过难以忘怀,她现在才会如此痛苦,才会感到这么的不真实。
可是身体四肢传来的疼痛,告诉了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她的经脉被生生切断,已经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她的师门已经被眼前这个曾经许诺一生不负她的男人给屠光了!
南宫珉被她眼底那强烈的恨意给看得心一颤,明明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心软,可现在,他可以对所有人都下手。
唯独她。
连废了她的经脉,都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
在过去那相处的日子里,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入的戏?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假意变成真情。
南宫珉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他眼底的不舍已经彻底消失,“活下去,我等你来报仇。”
……
“咔!!”
刘导对这场戏,非常满意。
两个人都在状态,而且还超常发挥了!
“很好,就这样继续保持下去!加油!”
燕妗请假的那段时间,剧组简直就是修罗场。
其他人的每场戏都咔了几遍甚至是几十遍才过。
毕辞因为都是和燕妗搭档的戏份比较多,所以比较出境,也就少受了那些无妄之灾。
可其他人就惨了。
天天挨骂。
被骂得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