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积弱已久,打不起来的,打不起来。
“都回去吧,回去吧。”一位大理的伍长叹息道。
卡布列苏也发现云奕子消失了,他赌对了,儒家不会再插手人间。
但他的局,还没结束。
“这里是大理国都,你一个吐蕃的领军,竟然敢在这里喊出格杀勿论的口号,真当大理是你们吐蕃的地盘了?真当我大理无人?!”
隐藏在人群当中的人再一次发生,挑拨着刚刚平息下来的民众。
这才刚平息的暴动,因为那人的一句话,场下的百姓更是愤然,几乎都红了眼了,一些大理江湖高手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施展轻功,高高跃起,越过了民众,越过了大理的官兵,同时也越过了吐蕃精兵,纷纷杀向雪山一众。
四面八方的身影遮盖住烈日,裹挟着大理的愤恨,齐齐出手。
卡布列苏与鱼和尚也在此时跃起,拳风卷成龙吼,烈火自拳头涌出。
正是短兵相接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拦在了众人的中间,左右对出一掌,金光炸开,天龙齐飞。
大理的江湖高手被天龙护送着退下了广场,而卡布列苏与鱼和尚则被两道天龙直接击落,广场多了两个深坑,惊得吐蕃精兵齐齐拔刀。
来人稳稳地落在吐蕃精兵身前,背对着他们的刀锋,面相大理民众。
“都住手吧。”那人摇头叹道。
“张大侠!”
“是张大侠来了!太好了!”
“张大侠,你要为我们做主啊!雪山恶僧欺人太甚,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大理民众的神经不断被挑拨着,张逸龙眉头一皱,锁定了一个方向,当即闪身掠去。
躲在人群中的那人见势不妙,当即猫着身,钻入人群,
场下的民众看到张逸龙杀气腾腾的朝着自己杀过来,也是慌了神。
为什么?张大侠不是大理的守护神吗?为什么会对自己人出手?
“饶命!饶命的张大侠!”
那人还是被张逸龙揪了出来,哭嚎着求饶,看上去十分可怜。
张逸龙看他是十分可恨,一手拽起他的衣领,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煽动民众,挑拨大理与吐蕃的关系!”
“张大侠冤枉啊!明明是吐蕃联合雪山恶僧欺压我们大理人,我哪里有挑拨造谣,吐蕃大兵压境欺我大理无力,这是事实啊张大侠!”
“你还敢巧舌如簧!”张逸龙怒声斥骂,一掌拍出,将那人扇倒在地。
这时候人群中又有人喊道:“张大侠,你不能帮着外人欺负我们自己人啊,明明是雪山恶僧的不对!”
那人一喊,民众们也不乐意了:“是啊张大侠,明明是他们作恶在先,张大侠你怎么能帮外人!”
“张大侠!你糊涂啊,是雪山恶僧不对在先,他也是好心为什么声张。”
“是啊张大侠!”
张逸龙暗道不好,自己中计了,在民众的声浪下,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他扇倒在地那人也趁机爬了起来,哀号道:“张大侠,往我大理待你如国士,你竟然帮……”
话还未说完,一杆寒枪从天而降,贯穿了那人的胸膛,将其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下一刻又有一人被揪了出来,丢向了张逸龙,正是方才搬弄是非的同党。
“张大侠,我们又见面了,早就听说大理热闹非凡,今日出来闲逛,发现远要比我想象中的热闹啊。”
林天运从人群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今天的他并没有穿那天在酒馆的便服,而是一身深红色的麒麟袍,脚踩追风靴,腰间的横刀与雁翎刀咔咔作响。
烈明的麒麟袍在大理的烈日下,是那般的耀眼。
他走到那根顶在地上的长枪前,伸手猛的将长枪拔出,又一脚踩在了张逸龙脚下那位搬弄是非的家伙头上,说道:“张大侠,这两位是中原朝廷要犯,西夏的细作,刚好碰到,真是多得你帮忙啊。”
张逸龙脸色铁青,他知道林天运在帮他,也知道这两人绝不是西夏细作,而是吐蕃细作,但他心中那口气,实在难咽,哪怕林天运帮了他,他也没好脸色,因为林天运虽然是在帮人,可实在太嚣张了。
“各位,麻烦散一下,我还得把这两人带回去呢,喂喂,还看什么,出来帮忙抬人回去啊。”
林天运朝着人群中吆喝一声,立马又有几个捕风卫挤了出来,将地上不知生死的两人都扛了起来。
“张大侠,回见了,我还得带他们回去审审,有空一块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