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审配审正南,拜见田丰大人”
“审大人无需多礼,请坐”
虽然不在同一人麾下,但来者毕竟是客人,田丰还是招呼着审配,让他坐下。
“不知审大人,来我府上,是有何指教?”
“指教可不敢当,只是在下有事想要拜托兄台,不知兄台方便不方便?”
“既然正南兄弟愿意来找我,那就说明你看得起田某,老弟但讲无妨,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多谢兄台!”
眼见田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在来之前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审配也终于是在这一刻卸下来防备,叹了一口气,缓缓讲道
“唉老哥,你可知道韩馥如今在何处吗?”
“韩馥?”
听见审配的询问,田丰略一思考,回答道
“天子叫我主袁绍过去议事,那我想韩将军应当也过去了吧?”
“非也,他没去……”
“哦?还请老弟明示”
“兄台,你可知天子叫袁太守过去是商议何事?”
“我听闻是关于荆州之事”
“正是如此,实不相瞒,韩馥曾经收到过荆州水军统领蔡瑁的贿赂,让韩馥替他圆谎,可是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了,而我叫韩馥趁着还有机会,赶紧去面见天子,请求天子的宽恕,哪怕是革去冀州牧一职,也好过被判一个欺君之罪,拉去砍头的好吧?可是……可是韩馥那家伙自觉对天子说谎太多,竟然向着并州方向逃跑了,这下子不就是妥妥的欺君外加叛逃吗?!”
审配越说越激动,脸上尽是一副对韩馥恨铁不成钢的愁容。
“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啊,韩馥他选错了路啊”
“谁说不是呢?我以前一直以为,韩馥只是有些愚钝,但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家伙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望着审配带有怒意的脸色,田丰捋了捋胡须,而后说道
“实不相瞒,老弟或许不知道,我以前也是在韩馥的帐下做谋臣吧?”
“哦?当真?”
面对审配的质询,田丰点点头,表示肯定。
“当年我数次向韩馥进言而不被他采纳,我便觉得此人定然非明主也,因此才转头到袁太守帐下,为其效力”
听着田丰自爆自己的过往,审配立刻抱拳施礼道
“这也是在下今日来找兄台的原因,不知兄台可否愿意替审配引荐一下袁公?”
知晓了审配的来意,田丰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反而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一举动倒是引来了审配的一丝丝不满。
“兄台这是何意?难道我说的话竟能惹得兄台如此讥笑吗?”
听出来了审配话语中的愠色,田丰赶忙是摆手摇头,解释道
“非也、非也,贤弟误会我了,只是因为贤弟刚刚过来时,脸上带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还以为你是过来想和我同归于尽呢,仅仅只是因为如此,田某才会发笑,还望贤弟莫要怪罪”
田丰解释清楚了之后,反倒是审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来如此……是老弟我莽撞了,还望兄台大人有大量,莫要因为此事记恨于我”
“贤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如若仅仅因为些许小事就记恨于你,那我田丰岂不是成了小肚鸡
肠之人?你放心,引荐之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等主公回来之后,我便向他说明此事”
“如此,审配便多谢兄台了,那小弟就先告辞了”
“贤弟慢走”
审配站起来正欲离开,这时,又有家丁过来通报。
“老爷,主公派人来叫主公前往府上一叙”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
“得了,贤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随我一起去见见吧”
“烦请兄台引路”
“随我来”
…………
“田丰拜见主公”
面圣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伤脑筋的袁绍并没有睁开眼睛,便直接开口问道
“田丰啊,你可知天子叫我前去,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据在下猜测,应该是韩馥的事情吧”
听见回答,袁绍果断的睁开了眼睛,随后便看见田丰身边站着的审配。
“这一位是谁?”
“在下审配审正南,拜见袁公”
“你是什么人?找我又有什么事?”
不等审配回答,田丰便先开口解释
“回主公,此人原先乃是韩馥的谋士,今日特来找我,想要我引荐他,在主公帐下出一份绵薄之力”